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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姐夫登基,自己再好好跟她算账。
两人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内阁的地界。
黎钧行见四下无人,压低声音说道:“要不了几年,你应该就能来这里坐班了。”
宋时桉撇撇嘴。
自己上辈子二十八岁就在这里坐班,直到重生回来,都没能告老。
在这里待了足足四十二年,内阁的一砖一瓦自己都熟悉得很,闭着眼都能走几个来回。
用得着他给画大饼?
不过嘴上他还是谦虚道:“我还年轻着呢,姐夫你别对我抱太高期望。”
不过这辈子他肯定不会再替姐夫当牛做马四十多年了。
自己要早早告老,带姜椿四处游玩一番,最后在慈安寺附近买个山头,修个别苑。
冬天在府里住,夏天搬去别苑住,别提多惬意了。
黎钧行哼笑道:“你的确还年轻,但你比内阁那些老家伙都心(老)思(谋)缜(深)密(算),姐夫信得过你,也只信任你一个。”
宋时桉抿了抿唇,这话倒是不假。
上辈子黎钧行就极其信任自己,数次木兰秋狝都是他带太孙黎浩然前往,让自己留京摄政监国。
也不怕自己突然病入膏肓,其他皇室成员趁虚而入,篡了他的皇帝之位!
宋时桉轻哼一声:“你能顺利继承皇位再说这些,现在又做不得主。”
黎钧行瞪他:“你这小兔崽子,还挖苦起你姐夫我来了!”
作势撸袖子,要揍他。
宋时桉淡淡道:“我劝姐夫你老实点,不晓得我娘子爱我如命?要是她晓得你把我揍了,我真怕她不管不顾冲进宫,把姐夫你揍一顿。
我倒是没所谓,横竖你是我姐夫,揍我这个小舅子也算名正言顺。
但你若是被我娘子这个舅子媳妇揍了,可就成了全天下的笑话了,保守估计要被嘲笑十年。
甚至还会被写到起居注里,继续被后人嘲笑。”
黎钧行“嘶”地倒抽一口凉气。
这着实有些可怕。
他连忙放下袖子,伸手在宋时桉胳膊上拍了一下,若无其事道:“说什么话呢,好端端的,我揍你做甚?”
宋时桉得意地扬了扬唇角。
*
钟文谨的酒坊在六月初二这日总算开业了。
姜椿出钱请了支舞狮队,去酒坊门口舞了半个时辰的狮子。
为了给亲女儿开金手指,当初写文时她特意将大周的酒水写得特别难喝,又酸又辣,像是白酒兑白醋。
所以钟文谨的酒坊一开业,就受到好酒之人的追捧,就连虞安城,都亲自带着一队人高马大的家丁,去酒坊抢购了半马车白酒回家。
她筹备了半年的酒坊,所有酿好的白酒,不过三天时间,就全部售空了。
这还是她中途偷摸从拼夕夕商城里购买了一批白酒充库存的结果,只靠酒坊的话,开业当天估计就能清空库存。
偏兵部尚书还在这个节骨眼上找到宋时锐,让他告知钟文谨,兵部想从她手里购买一批高度白酒,用来给伤兵进行伤口消毒。
大周的大夫都晓得伤口得先消毒,然后再上药,而他们消毒用的就是酒坊里卖的普通白酒。
大周的白酒度数也就十几二十度,显然达不到消毒的效果,消了跟没消差别不大,最多清洗下上头的灰尘。
不过钟文谨酒坊卖的酒,低的三十几度,高的五十几度,显然也达不到消毒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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