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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椿抬眼看着他,得意笑道:“所以,我往后不但会继续占你的便宜,还会更加得寸进尺哦。”
宋时桉听了这话,差点破功,最后还是憋住了。
要是自己对她说教,且不说她会不会乖乖受教,自己开口那一刻就输了。
姜椿见他依旧不理会自己,她将筷子放下,身子往他跟前凑,嘴巴嘟起来,假装要亲他。
宋时桉迅速搬起马扎,连人带马扎挪出老远,直接到了饭桌的另一头。
他深吸了口气,忍无可忍地冷声道:“食不言寝不语。”
姜椿立时坐直身子,将嘴里的饭菜咽下去后,然后哈哈大笑道:“哎呀呀,夫君总算说话了呢,这是不生我气啦?”
宋时桉无奈地闭了闭眼。
果然圣人之言没错,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她这样没脸没皮又诡计多端花样百出的家伙,自己跟她斗法,简直就是不自量力。
但他也不能惯着她,不然她肯定蹬鼻子上脸,愈发过分。
所以他决定采取爱答不理的态度,不得不说话的时候就说,旁的时候一概不理会她。
如此在姜河跟前也能说得过去。
直到她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并保证以后不会再对自己动手动脚,他才肯改变态度。
姜椿的嘴角却是怎么压都压不下去。
心想:小样,想跟我斗?你脸皮还是太嫩了!
厚脸皮VS面皮薄,厚脸皮KO。
两人就这么一个得意洋洋,一个沉默不语地用完了午饭。
饭后,姜椿找出针线笸箩,将做了一半的棉袄铺在炕尾,继续做起来。
宋时桉则将炕桌摆在炕头,继续他的抄书大业。
卢正衡还未将绘画所需要的物什送来,他现下除了抄书,也没旁的挣钱营生可做。
姜椿是个话痨,才安静地做了不到一刻钟针线活,就憋不住了,絮絮叨叨地说道:“夫君画画得好,明儿替我画个炉子样式,后日我去县城一趟,叫铁匠照着图样给打一个出来。”
不等宋时桉疑惑这炉子的用途,她就自己做出了解释:“这炉子其实是给夫君打的烧石炭的取暖炉,夫君身子骨弱,齐州府的冬日又难熬,只靠棉衣保暖的话,你怕是扛不住。
虽然家里有炕,炕烧热了也还算暖和,但你总不能一天十二个时辰都躺在炕上?
这人呀,还是得勤快活动着,身子骨才好得快。”
宋时桉手里的毛笔一顿,抬眸看了她一眼。
怕自己扛不住齐州府的严寒,所以专门找铁匠给自己打取暖炉?
这让他想起了上辈子在姜家度过的第一个冬日。
那时候他身子骨比现在还差,姜河劝姜椿带自己去县城找个好大夫给瞧瞧,姜椿厌恶他这个上门女婿,巴不得他早点死掉,只说熬过冬天就好了,没必要看大夫多花钱。
且在他明确同她说明自己茹素,吃不得荤油的情况下,她也不愿去帮他榨些豆油或是菜籽油回来。
他只能吃黑面馒头就芥菜头咸菜,芥菜头咸菜吃光后就干吃黑面馒头。
新棉衣更是别指望,他只得了件姜河穿旧的旧棉袄,棉裤却是没有的。
整个冬日,他都只能缩在炕上,盖着破旧的棉被,瑟瑟发抖。
身子骨理所当然地没调理好,自此落下了严重的病根。
而这辈子,姜椿芯子里换了人以后,她把家里所有的黄豆都拿去给自己榨了豆油,每日尽可能地换着花样给自己做一两样菜肴。
买了新布料跟新棉花,替自己做新棉衣跟新棉被。
还带自己去镇上成衣铺挑选棉鞋跟棉靴,一买就是两双。
如今又要替自己打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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