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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魔修面色如常走过一段距离后回头,淡淡道:“找到了。”
真正到了斗兽场开启那天,沈言远和谢随云醒来时,大街上已经变得空荡荡。
循着声响走去,一座庞然大物矗立在他们面前。这里现在是全魔城最热闹的地方,形似前世古罗马斗兽场的建筑内容纳了十来万魔修,这些都是有身份有地位有资格坐在斗兽场内观战的魔修。
而剩余那些只能不甘地环绕在斗兽场外,天上飞着,墙上趴着,树上爬着,好似蚂蚁将这一方天地挤得满满当当。
所有人双目赤红,用最大的声响欢呼着,吶喊着,兴奋得额头开出青筋,汗珠滑落脸颊也舍不得去擦,眼睛一瞬不瞬盯着场上的赛事。
沈言远和谢随云两人竟然找不到地方下脚。
浓重的血腥味,硝烟味溢满空间,刺激着人们的每个感官,挑弄着他们的好战神经,激发最原始的对生命与死亡的尊崇和渴望。
两人废了好大劲才从密密麻麻的魔修中找到一个勉强可以落脚的地方,与其它魔修挤在一起。
沈言远的眉毛从落地开始就没松开过,周围的吵闹声,那些魔修的汗臭味,粗俗的话语,粗鲁的动作,每一样沈言远都不能忍受。
他使劲搂紧谢随云让他贴紧自己,小心地在周围支起一个屏障隔绝开所有难闻的气味和吵闹声。
倘若只有沈言远自己一个人,忍忍也就过去了。可谢随云也在,沈言远受不了他身上沾染上别人的气息。
他以一种全然占有的姿态将谢随云圈在怀中,旁边的魔修激动地喊完后感到口渴休息一下,正好瞥见两人抱在一起,心里恶寒嘀咕道:“腻腻歪歪,恶心死了!”
沈言远两人来之前都变幻过容貌,此时两人看起来一点都不引人注目。
谢随云听到这一句,耳垂有些发红。而沈言远视线扫过魔修一眼,令人后背发凉。
好像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人物,警铃在脑内疯狂震动,魔修识趣地闭上嘴。
场内如今是两名元婴期魔修在争斗,看上去他们在魔修内颇有些知名度,底下的观众疯狂大喊他们的名字,给他们加油。这些声音铺天盖地,像是兴奋剂点燃了场上两人内心的血腥,他们脸上挂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扭曲笑容,鲜血在他们脸上开出血红色的花。
同时他们下手愈发狠戾,几乎每一次动手都能从对方身上狠狠撕下一块肉来。这是最原始的血腥的美学盛宴,众人看得如痴如醉,叫好声也越来越大,脸上浮起一层兴奋的红晕,眼里甚至留有红血丝。
他们的情绪跟着场上的人跌宕起伏,恨不得代替他们亲自上场。
最后两人以一死一重伤的情况结束战争,观众们唏嘘一片,也不知是唏嘘他们的下场还是唏嘘竟然还有人活下来,没让他们看到最精彩的结局。
这还只是斗兽场的开始,四大魔将和魔尊还未到来,场上已经血流成河,各种不同魔修的残肢,碎肉掉落在场上无人清理。
谢随云紧蹙眉头,这种纯粹的杀戮让他接受不来。
沈言远附在他耳边道:“不想看就别看了,我来看就行。”
谢随云眉头松开一些,笑道:“我没那么脆弱。”修士手上哪有没见过鲜血的,谢随云只是不喜杀戮,不是不能看。
斗兽场的第一天,从天亮等到天黑,魔将和魔尊都没出现。
围在斗兽场周围的魔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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