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号码？”他知道是她！余真从床上坐起来手指飞舞，“你知道是我？”

　　许戈没回短信，余真怕他又关机，解释道：“学校校庆，谢老师希望你能返校参加。”

　　许戈：“知道了。”

　　“你还好吗？”余真又发了一遍。

　　五分钟，十分钟，二十分钟……余真等得实在撑不住睡着。第二天一大早她摸出手机，没有回复，有点失落。

　　去学校好像都提不起劲，走到教室门口听见吴俊大嗓门讨论校庆出节目的事，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积极？

　　“我们俩表演双簧你觉得怎么样许哥。”余真听到吴俊喊出那声许哥的时候一步就跨进教室，睁着大眼睛，许戈真的来了。

　　吴俊抬头看见余真，兴奋喊她，“余真，许哥返校，我们人到齐了，你说我们出个什么节目好？”

　　余真抓紧书包双肩带过去，许戈只是淡淡看她，眼窝深了一点，脸沉如水。

　　“你……爸爸还好吗？”

　　“你们确定节目告诉我一声，马上要回医院。”许戈看眼时间。

　　余真抿了抿唇，想跟他解释冯陈的事，周围都是人。

　　“余真，你说我们演双簧怎么样？”吴俊提议。

　　姚圆圆摇头，“五六八班全都是双簧小品。”

　　“那我们唱歌。”余真说，眼睛一直看着许戈。

　　“唱歌好，余真会唱，许哥也唱得好。”姚圆圆赞同。

　　吴俊：“唱歌啊？唱什么歌？”

　　余真：“明天会更好。”

　　吴俊：“我去，好老土。”

　　余真：“太流行的歌过不了学校的节目单。”

　　许戈起身，“彩排不用等我，校庆晚上我会来。”抬脚已经出去。

　　余真书包都没放追出去，许戈腿长走得快眨眼就到楼下，余真喊他，“许戈——”

　　许戈回身，余真从书包搜出录音笔塞他手上，“这是我录的原声大碟，练歌用。”许戈什么也没说，录音笔揣兜里走了。

　　余真看着他背影好像完成了一件惊天动地的事，她接下来要做的事对她来说确实可以形容成“惊天动地”。

　　接下来的日子，余真除了上课、练歌就是扳着指头数校庆的日子。她上报的曲目演唱方式是合唱，名字写了一大串，实际上只有她和许戈。她无法想象那天晚上会是什么状况，也不想去想。年少时不做几件疯狂的事情，以后会有遗憾吧。

　　许戈一直都没出现，她也没再给他发过信息。他说校庆晚会会来就一定会来，她相信。

　　校庆头一晚，余真把柜子里的衣服全搜出来，阿姨问她要干嘛，她只说晚会要上台表演。阿姨帮着她挑了一个小时才挑出一件香槟杏欧根纱裙，荷叶边刺绣缤纷花鬘甜美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