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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房间一直是这样?”
“是的,小姐的房间一直是这样。”
好吧。
幸村舒出一口气。
跟他想象中的有很大出入。就算不是那种极其夸张的富有少女心的风格,但也绝对不是这样的。除了单独开辟出去的衣帽间,整个房间除了床,沙发,桌子,空空荡荡的,有点单薄的可怜。
真的应了她说的那句“像贫瘠的荒漠。”
最有存在感的就是那张巨幅写真,木下绮罗的半身照,人身姿慵懒,一只手撩起脸颊旁的头发遮挡住脸蛋,只能从那些缝隙里窥见她红艳的唇角和金色的指甲,这绮丽的细枝末节。
木下绮罗是树梢上的新雪,幸村精市曾经俯瞰着,不耽情爱,最后却还是为她心甘情愿地走了下来,并如愿以偿地,他把她留在了自己的画纸上,长长久久。
所以现在,沾染情思的神明试图通过这房间去窥视他所爱之人的内心,但她总是在意想不到的地方给他“惊喜。”
幸村捏了捏眉心。
—
幸村到的时候,木下绮罗已经出来了,少女正负手背对着他看外面墙上的涂鸦。
夕阳有点哀愁,她就站在那里,戴着大帽子,头发已经散下来,有点蓬蓬的,身上的黑裙子是上次她和幸村一起用颜料泼洒过的稀有“艺术品”。
本来是黑的毫无杂质的布料,做成裙子以后,她觉得单调又普通,便邀请幸村来为它“上色。”
于是裙子上绽放了大片的彩色线条,或长或短,或弯曲或直行,这是两个人花了一个小时做出来的东西,也是世界上独一无二、只此一条的裙子。
但这样一条行为艺术十足的裙子穿在她的身上,也没有多少违和感,反而和她有时候那种遗世独立的气质相呼应。
就比如此刻,她站在涂鸦墙面前,似乎就像是特立独行的画家在巡视着自己的杰作。
然而事实却是她是个对绘画一窍不通的小白。
幸村有时候也会无奈,他的幼驯染也好,恋人也好,两个人确实都没有这方面的细胞和兴趣。
少年凝眸看了她的背影很久,这才使脚步发出明显声响。
少女果然听见了,她依旧细细看着墙上的涂鸦,没有回头。
“幸村同学,你迟到了哦。”
幸村莞尔。
“为了给某人送画,迟到几分钟,也没事吧,原谅我吧。”
木下绮罗诶了一声,满脸惊讶地回头了,
“动作这么快?”
前两天不是说还在上色?
她这种原始的快乐感染到了幸村,少年心头微漾,看着少女,幸村整个人被酸涩和柔软充盈,他朝她伸出了手。
“走吧,带你回家去看。”
木下绮罗看着面前幸村朝自己伸出的手,没有丝毫犹豫地就把自己的手递了出去。
只是——
木下绮罗的心就像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又一下,是酸涩的苦意,但是又泛着丝丝清甜。
回家……?
心头被戳了一针的木下绮罗有点恍惚。
是有点陌生的词汇。
她站在台阶上,幸村紧紧拉住她垂下的手,帽子遮住了她的神色,太阳西斜的光线射进两个人之间,时间在这个时候,仿佛被拉的很长很长。
很多时候,少女都感觉自己是躺在一条摇摇晃晃的小船里,随着荡漾的水波漫无边际地前进着。
而现在她被幸村拉着,两个人穿过人群,穿过街道,穿过内心的无措,他们要去干什么来着?
……哦,是去看画。
木下绮罗本来只是顺嘴一提。
她向幸村抱怨,说自己的房间就像什么贫瘠的荒漠,如果有他的作品来装点装点或许就不一样了。
这只是少女一时的心血来潮,过两天她就把它抛之脑后,但幸村的行动力太强,也就两天前提的,今天他不仅把画带来了,连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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