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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蒋婆子火急火燎就让儿子单峻海和当子侄看待的严坤帮她拎上了早就熬煮好的两大桶凉茶水,还有一些洗净的茶碗,风风火火朝山脚下那块地走去。
“山生哥,你怎么这么久没来看我啊。”
大人都走了,福宝拉着严山生去了自己的屋子,然后从一旁的矮柜里掏出一个木盒,里头装的,都是一些耐存放的糕点和糖果。
“我得帮我爹看着猪肉铺子,还有我爹说我年纪不小了,也得开始学家里吃饭的手艺了。”严山生看着福宝今天扎的花苞头,想着自己买的珠花要是戴在福宝头上,一定再好看不过了。
这可是他这个月帮忙看铺子拿到的工钱,每天三文,而这支珠花,花了他足足八十文的钱,还有一部分是跟他爹预支的,得从下个月的工钱里扣。
严坤虽然疼爱这个唯一的独子,还为了他,再也没有续娶,可是在对严山生的管教上,他是疼爱却不放纵,平日里不缺他吃喝,想要零花钱,就得靠给家里的铺子帮忙来挣,这也是为了锻炼严山生的能力。
“手艺,是杀猪吗?”
严家原本传家的手艺,是打猎,之前福宝也算是见识过了,而现在在镇上定居,并且开了一家猪肉铺子的晏家的养家手艺就是杀猪了,福宝上下端详了一番严山生,从对方的身上看出了些许不同来。
“嗯。”
严山生捏着珠花的手紧了紧。
屠户并不是什么好听的职业,有些人觉得屠户杀生太过,身上沾满了血煞,这样的人,死后是要下地狱的,和他走的进了,还会被牵连。
但严家人并不怎么忌讳这个行当,毕竟之前严家就是世代打猎的,要论身上沾染的血煞,未必比杀猪来的少。
在严坤看来,只要杀猪的动作足够利索,不要让那头被宰的猪痛苦太久不就成了,至于那些喊着罪孽的,有本事一辈子都不吃荤腥啊。
严山生在严坤的教导下,当然也是不信这些的,但他担心福德和福宝信,就好像他家边上的那些孩子一样,觉得他本就是一个煞星了,再沾上那么多煞气,以后见谁克谁,更加不愿意和他相处了。
“以后我家的猪,就都交给你了,严大屠。”福宝看着严山生纠结的表情,就知道他又想多了,见状马上就跟一个小大人一样,踮着脚尖,努力用手够了够他的肩膀,煞有介事的说道。
“嗯嗯。”
严山生笑了,露出一口大白牙,在他麦色的肌肤的衬托下,格外多了种傻气。
“这是我给你买的,你戴上,一定好看。”
放下了心头的重担,严山生高兴的掏出那个被他在手里攥了许久的珠花,递到福宝的手里,因为被他攥的久了,珠花的簪柄上还带有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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