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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心却依旧是冷的。

　　“你没有直接动手，间接动手就不是吗？”宁素没有回答宁晨的问题。

　　“姐，你难道不恨人类吗？虽然你现在还算是人类，但你确定被人知道你的能力后还能无动于衷吗？

　　你确定凌宇和你在一起没有这个原因吗？还有你那些伙伴，得了多大的好处？”宁晨的声音冰冷直击宁素的内心。

　　这个问题宁素早就想了不知道多少次，她的能力是她的一部分，就像凌宇有一张好看的脸一样，如果他矮矬穷，满脸麻子，大概她也是不会喜欢的。

　　“这样你会开心吗？”宁素轻轻的问道。

　　“开心？姐，我的心是死的。”所以，开心是什么？不知道，他只要发泄就可以了。

　　宁素的心一痛，是她没有保护好他，让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姐，你后悔放我出来吗？”宁晨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乖巧。

　　“不后悔。”宁素回答的毫不犹豫。

　　宁晨突然低声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变成了大笑。

　　宁素却越听越难受，最后忍不住：“闭嘴！”

　　宁晨止住了笑，说：“姐，其实你知道的，你会去救我完全是被我控制的，就算这样你还会说不后悔吗？”

　　“你出来以后还有控制我吗？”宁素承认她的情绪有被影响，但要说被控制她确信没有。

　　宁晨沉默，没有，自从睁开眼看到宁素后他就再也没有控制她。

　　“小晨，不管你变成什么样你都是我弟弟，这点谁也改变不了。”宁素说。

　　宁晨沉默的低着头。

　　“我们好好的，去小世界生活好吗？”这个世界显然已经很难再生存下去了。

　　加上洛凡一所说的没有天道，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

　　“姐，你知道的，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非我族类，呵……”宁晨嘲讽道，他可是要吃人的。

　　“不会的，我们只要不让别人知道就可以好好活着。”宁素摇摇头说道，她不想失去唯一的亲人。

　　“可是我不想活了，姐，我好冷啊，你说丧尸这个物种有来生吗？我有下辈子吗？”宁晨的眼珠黝黑的能滴出墨来，里面似乎在酝酿着什么。

　　“小晨……”宁素哽咽出声。

　　“姐，我也想像姐一样流泪，可是我没有泪，不会心疼，我该心疼姐姐才对的，我应该会心软才对的，可是我完全没有感觉。”宁晨接住了宁素滑落脸颊的泪，明明只是微温的泪却好像烫伤了他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