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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躺在床上装了六天咸鱼后,她终于振作了起来。
振作的江画睁开了眼睛。
“终于舍得睁眼了?”冷冷的话音响起,语气嘲讽,“不装病了?”
江画死鱼眼转过头,眼前是一名面相威严的老人,穿着一身玄色龙袍。这就是玄武帝,让她不得不“振作”的原因所在。
“啊……是父皇啊……”
玄武帝见儿子一副双眼无神、死气沉沉的样子,眉头皱起,转头对着一个白胡子老头开喷,“你这太医院判怎么做的?!不是说太子一切安康吗?!这是安康的样子?!”他儿子看起来离死不远了啊!
白胡子老头,也就是此时半路接手太子诊治的孙院判见状也是大惊,立马上前查看。
江画一动不动,任由孙院判查看。
虽然刚穿过来时太子好好的,但是她六天没怎么吃喝,躺床上一动不动,加上接收太子记忆后,就一直刻意让自己沉浸在上辈子废太子自焚时的绝望感情中,现在她的身体是真的有些油尽灯枯之相。
既然不是装病,她自然不怕人看。
折腾了一通后,孙院判冷汗就下来了,没有咬文嚼字,很直白的诊断,“回陛下,太子殿下身体确无大碍。只是……只是不知为何,有了……有了……”
玄武帝很上路的大手一挥,“说吧,恕你无罪。”
孙院判在心里把告知皇帝“太子一切安好”的左院使大骂一通后,咬牙道:“陛下,太子殿下这是心灰意冷之相,像是存了死志……若不设法令殿下重振心气,恐有……性命之忧啊!”
说完便跪地伏身,不敢抬头。
周围伺候的内侍宫女们想起近来朝堂上的风起云涌,面色一变,立马跪了一地。除了几个皇帝心腹还算镇定,其他人整个身躯伏在地上,皆是瑟瑟发抖,却都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室内安静的可怕。
过了半响,玄武帝冷冷的声音响起,“都出去。”
于是包括孙院判在内,室内所有人安静又迅速的一一离开,其中许多内侍宫女满脸绝望,他们知道,自己的命,已经到头了。
待室内只有玄武帝和江画二人时,玄武帝面色复杂地叹了口气,坐到江画床头。
良久,面上方罕见的透露出些许疼爱,“更儿,你有什么委屈不能告诉父皇,非要憋在心里,糟蹋自己呢?”
江画在孙院判的诊断一出时,脑子就转了一圈,此时见玄武帝如此配合,一个计划飞快成形。
于是她做低落状,期期艾艾道:“儿臣……儿臣……”
玄武帝抚着江画的脑袋,“直说吧。”
“儿臣……恳请父皇废太子!”
“不行!”
……
江画死鱼眼,“父皇……”
“咳……”玄武帝尴尬轻咳一声,态度却非常坚定,“更儿,你是朕选的太子,是储君,事关国祚,不是可以轻易玩笑的。”
想到什么,玄武帝话语顿了顿,旋即深吸口气,“……无论你要什么,父皇都可以纵容你,唯独这一点,绝对不行!”
江画满脸绝望,“那还是让我死吧……”
玄武帝被她的态度弄得心头生怒,但转念想起儿子以前的样子,再看床上这个摊平的咸鱼,又忍不住头疼起来。
他儿子他是知道的,自小被立为太子,过惯了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日子。在外向来是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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