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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

叶初阳揽着她的肩膀用力又重了些，他瞪了一眼一旁繁芜闪着光的眼睛，越发懊恼，

“你还真买啊！他……他……”

看叶初阳的样子，楚倾忍住笑意，踮起脚在他耳边低语，

“我也是为了你好……万一你用的上呢……”

“……”

楚倾挣开了他，又朗声道，

“也省的你日后，天天往这地方跑了！”

说完，她就跟着那老鸨下楼去交银子，领契约。叶初阳站在原地，眸色复杂。半晌，叶离才小心的说了一句，

“主子，你觉没觉得，楚姑娘对这件事，还是在意的……”

“……”

“主子……”

“用的着你说？”

叶初阳难得的弯起眉眼，想到楚倾最后的一句话，这几日的烦闷也都一笔勾销了。她明摆着就是不愿他来……明白告诉他不行么……他不来就是了……

“那这人……”

“随她。”

说完，叶初阳并未回身看繁芜，只是摇着折扇走出了房间。叶离紧跟在他身后，都未看见繁芜有了湿意的眼眶，但他还是在笑，由刚开始的低笑到后来肆无忌惮的痴笑。

他一直未说话，自楚倾说出那句“买了”的时候，他竟有些晃神，不辨真假，亦不辨了梦境与现实。

这十年，他在这烟柳之地，求生求存。往日那些想带他出去的人，不过是想将他带向另一个地狱，另一个忍辱的地狱……他们的目的，他岂会不知……

但今日不是……今日之后，他再也不必以一个小倌的身份活着，今日之后，他甘愿为奴也可不必再为妓。

十年了……他竟真的可以，离开这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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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倾拿了卖身契之后，已是傍晚了，她看着渐暗的天色，长长的叹了口气。

今日本来就是想来看看，没想到，买了个活人回去……还是个……很贵的活人。

怪就怪叶初阳，非来这种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