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宓老没说话,只是盯着上边刻的字,半晌才说:“是你救了时晏?”
年安一愣,瞥了他一眼,没回答。
宓老又说:“那个保险柜现在还在你那里。”
年安则道:“我看过了,那里面只有一叠老照片,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宓老冷着脸没说话,年安又道:“不过照片有点奇怪,唔……里面只有我爸和我爷爷两个人,偶尔有第三个人出镜,但又不是我奶奶,而是一个陌生的男人。”年安顿了顿,偏头看了眼宓老,“您就是我家当初扶贫救济的贵人,对吧?”
“……”
空气凝滞片刻,宓老又说:“那又如何?”
年安扶了扶眼镜:“但是扶贫并不能把人一夜之间从贫民晋升成为有钱人,除了中双色球之外,只有老天下钱雨——我爷爷他老人家对您做了什么?”
宓老握着拐杖的手徒然捏紧,浑身尽是冷意,冷淡地瞥了眼年安:“这世上,有一样东西,比双色球还难求,但也比双色球能获得的更多。”
年安眯起眼睛,片刻后,宓老才又说:“一命抵一命,今日起,你我两家扯平。”说罢便转身离开,年安望着宓老的背影,琢磨出他的言外之意是从今天起他不会再干涉年安和宓时晏的事,至于为何,想来是系统的那个愿望,以及宓时晏了。
“等等。”年安抬步追了上去,站在宓老面前,从口袋里掏出一封泛黄陈旧的信,递到宓老面前,纸面上只写了一个名字,笔尖锋锐,然而被岁月磨平了这封锐利,竟显得有些温柔起来。
“我在照片中翻出的,如今物归原主。”年安道。
宓老在短暂的震惊过后,犹豫片刻,还是伸手接过,然而年安却没松手,而是捏着信封,眸中泛着一丝冰冷:“老人家须得言而有信,毕竟咱两这身份,拆穿出来,怕是得进研究所的吧?”
宓老冷冷地瞥了眼年安,冷哼一声,不甚在意。
年安也不介意,松开手:“要求不多,有事冲我来,叨扰我家人,兔子也是会咬人的。”
要不是年安后来去调查了下蔡女士桃花二度开的那位方姓人士,发现人家祖上往上数九代都是从中医,土生土长中国人,别说出国做给宓老做手术了,人家连护照都没办,这老人家压根是捏着他软肋诓他吓唬他玩儿,此刻他们就不会站在这儿好言好语相谈了。
等宓老走后,年安才想起那位给自己拿了半天小白花还没拿过来的宓时晏,索性提着伞朝大门走去,还没踏出大门,就看见宓时晏匆匆从车上走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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