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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哪路的谁突然走了过来,见到这一幕,一声惊呼,又连忙跑了。
吻毕,唇分,年安下意识舔了舔唇,除却自己方才喝的红酒,他从宓时晏嘴里尝到一丝略带腥辣的白酒味。他望着宓时晏眼中倒映的自己,睫毛无意识地颤了颤,也没挣动,就这么让自己困在围栏与宓时晏的胸膛之间,微微仰头,低声说:“我当时提醒过你的。”
宓时晏不说话,只是低下头,搂紧了年安的腰,埋首在他肩窝处蹭了两下,“……罗光不是好东西。”
年安“哦?”了一声,噙着笑:“那谁是好东西?”
宓时晏说:“都不是好东西。”
年安一挑眉:“我呢?”
宓时晏沉默片刻:“你不是东西。”
年安:“……”
兴许是方才那个无意撞见他们接吻的人逃离后,便冲身边人说了,以至于接下来为止,年安都没再看见任何人靠近这里。
因为位置偏高,所以这里的风没那么热。
年安将手里的红酒一饮而尽后,推开宓时晏,说:“帮我拿瓶酒来。”
宓时晏微微蹙眉,正欲说话,突然瞥见年安白皙的脖颈处有一道红痕,“这是什么?”
年安摸了摸脖子,“哦,刚刚去了趟医院,碰到年董事和他姘头,不小心被那女人指甲刮了一下。”他顿了顿,“留痕迹了?”
宓时晏一怔,盯着他那道红痕,目光有些暗:“你去医院了?”
“是啊,我以为他要死了。”年安垂下眼睛,嘴角笑意没落下,语气却尽显嘲讽之意道,说:“不过良心都没了,和死了也没什么区别。”上辈子是,这辈子更是。
脖子突然碰到一片冰凉,只见宓时晏垂眸道:“疼吗?”
年安一滞,继而眯起眼睛:“疼。”又说,“你心疼吗?”
宓时晏顿了顿,收回手,垂着眼睛,没承认,却也没否认。
年安仔细思索了下,发现自己也算是年父的亲生儿子,人都说血浓于水,父爱如山。可长这么大、活了什么多年,都死过一次重新来了,却都未曾从年父身上感受过一丝丝、哪怕一丁点的爱意。
他本来以为自己早就麻木,对这份可有可无的感情毫不在意,可方才从医院后,想起年父奄奄一息也要咒骂他的模样,除了无止境的愤怒之外,从心底蔓延而出的,就是凄凉。
这父亲,于他而言,活着不如死的。
也许是心里烦躁,年安这晚灌了许多酒,起初还只是一杯杯红酒,到了后面,大家玩疯了,其中有人没忍住问了年安和宓时晏的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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