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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太太脸色一变:“你要做什么?”
“在这法治社会里,故意杀人未遂,你觉得会法律会怎么判呢?”年安说,“当然,你也别担心,你们不是母子情深吗?没关系,他去哪儿,你也去哪儿,这样,你就不用担心你的宝贝儿子会不会被人欺负。有妈妈在,你那妈宝男儿子也会‘安心’不少吧。”
他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讲述什么秘密,却一字一顿砸进年太太的耳里,最后脸色终于愈发慌乱。可当她回过神时,年安早已大步离开,她在脑中嚼碎了年安方才说的每个字,最后,安静的走廊里突兀地响起一声尖锐刺耳的撕喊。
年安头晕脑胀,胃像是被人抓起来颠倒摇晃,不停翻滚,恶心的要命。他快步离开警局,一扫方才的冷静,近乎狼狈地跑到垃圾桶面前,掐着嗓子一口呕了出来。
然而他接近一天没有进食了,晚上在宓时晏家喝的两口粥也早就消化,眼下胃里翻涌的再厉害,他再用力干呕,也只能吐出些许胃酸,还将他嗓子眼烧的难受至极。
已是深夜,警局门口什么声音也听不见,夜风冰冷刺骨,见缝就钻,顽皮的从袖子漏开的领口钻了进去,将冰冷的身躯贴向温热的皮肤,开始四处游走。
年安倒退一步,热度涌上,身上的冷意愈发明显。他抬起头,下颔于脖颈牵出一条漂亮精致的弧度,他轻咳两声,重重吐出一口带着冰冷的浊气。
从未想过有一天,他居然会在深夜的警局里,被人恶心到趴在垃圾桶前干呕胃酸。
年安恨不得将里头那两人千刀万剐,可是不能,他吐完这口浊气,他还得赶回医院,蔡女士还没醒,车祸的调查结果还没出来,故意杀人和意外车祸可差了十万八千里。
他不能在这儿把自己弄栽,他还得留着力气跟年函一笔一笔算清楚,还要让对方在牢里面蹲一蹲,知道什么人不能碰,一根汗毛都不能。
而这一切,除了他自己,没人能帮他。
年安习惯性地在口袋里摸索烟盒,然而却抓到一手空,才想起来自己身上穿着的是宓时晏的衣服,宓时晏不抽烟,口袋里自然也不可能有烟。
在冷风里站了好几分钟,大脑才慢慢恢复被冷却下来,他抽回手,在周边看了一圈,最终在不远处发现一家尚还亮着灯的便利店,抬步迈了过去,还没走到,就听见一阵熟悉的声音从旁边响起。
年安停下脚步,朝声源处看去,只见宓时晏正站在不远处,正和一名看起来非常眼熟的男人说话。因为对方逆着光的缘故,年安看不清他长什么样,只好眯起眼睛用力多看了两眼,不料对方却突然看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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