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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前夫带二奶上门那天,你害怕你被打,叫了北夏上门,充当你的底气,北夏为你据理力争时,错过医院的电话,没有见到她父亲最后一面,在铺天盖地的舆论攻击下,她几度撑不下去,差点自杀,她能撑起来,活到现在,全靠她的意志力,也所以,历衍诚伤害狄诺,导致他精神崩溃,她才死都不会原谅。”
玄陈有的是话要说:“你这辈子只做过两件亏心事,一件生下我不敢认,一件让北夏错过她父亲最后一面。虽为无意,但你也是导致她后来悲剧的罪魁祸首。我不找她,又找谁?”
北夏脊梁骨塌了,身子重重摔下来,脑袋磕在地上,耳朵撞在地板,出了血,却顾不上。
谁说有朝一日,拨云见月,一切寄生在身体里的蛆虫会被面向阳光的勇气杀的片甲不留,谁说,总会过去的,偏体鳞伤会过去的,体无完肤会过去的,谁说?都是谁说?
北夏耳朵流着血,脑袋里玄陈的表白和吕妙的抱歉,交织、纠缠……
她好想驱逐它们,可是好难。
友情是假的,爱情是假的,可是,不恨是真的,爱了是真的。她不知道是该骂自己后知后觉,还是该怨老天把谎言编织的太美好,叫她根本无力回绝。
吕妙那事,她知道,她害怕,当时在现场的不止有她北夏,还有章婕。
只能说,跟章婕比,北夏命不太好,偏偏她爸在那期间,死了。
后来那些年,媒体从没一刻放弃拿‘不孝’攻击她,吕妙把错全揽在自己头上,可北夏问过自己,如果她是吕妙,在这个举目无亲的城市,面对老公出轨,带二奶、小三上门逼宫,让她净身出户是小,还要找人对她动手动脚,她怕不怕?会不会找唯二的两个朋友?
没有绝对的对错,北夏从来都看的开,可明明已经结痂的伤口,玄陈为什么要撕开它呢?
就不能让一切悲剧告一段落吗?
北夏眼泪混在血里,身体切实感觉到夜越来越深,温度越来越低。上下眼睑在打架,可疼又叫她不敢睡,万一她也死了,那北家怎么办啊,她的画家要怎么办啊,玄陈怎么……不,没有玄陈,她不在了,他也一定会过的很好,他认了啊,他又不爱她。
可是,为什么不爱呢?
她动动双臂,把自己抱住,血越流越多,终于,她不再感觉到。
……
她记得她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发生了什么,她一点也不记得,在她拼命想要往前追溯时,醒了。原来是个梦中梦。可在梦里,她在追什么?
醒来是在医院,北夏第一眼看到的是霉色暴开墙皮的天花板,然后是趴在床边的玄陈。
她轻轻下床,穿着不知道谁给她换的病号服,往外走。
离开医院,她沿着海岸线,朝哥本哈根港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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