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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艺术的,要么是一炮而红,要么是无闻到死,毕竟是出名才能活命的圈子,有没有能耐先放一边,没有资源是无论如何都赶不上趟儿的,是以除了北夏、梁栋这种有团队、有规模的推手,还有一堆大小策展人,拿客户点,拿画家点,把俩人一撮和,这买卖就成了,再发几篇通稿一吆喝,下单买卖也在路上了。
北家家训是对得起自己,对得起原则,说名门名家不走歧路,其实都是屁话,要不是这年头没点人设拢不住这么大热度,谁也不往自己脑袋上贴标签。幸亏祖辈在家训上动了小心思,自己在前,原则在后,随心随性为先,其次再管什么社会潮流,让北夏过的还算自在。
她在只要青年画家的规矩之前,也接触过一些老画家,但都太过于油腻,到底是已经熟悉行规,摸透了捷径,在北夏未开口之前,就已经想着怎么从她身上吸点血出来。
一来二往,她厌烦了,趁着年会喝了点酒,宣布从此只要青年画家,超过三十岁的,就是梵高在世,她也不要。
当然,moon是例外,在北夏这里,无论他多大,她都不介意让他看到自己一副求贤若渴。
她第一次看到moon的画是在两年前,当时他在欧圈儿就已经很火了,画展越开越高级,几十万的票各路人马也跟不要钱似的抢,当然,这不排除已经形成一种病态的追捧。
北夏带着这样的第一印象去看了一次moon在意大利的展,当时才明白什么叫偏见。
moon画技几乎是惊为天人。
是以后来,她把自己珍藏的几幅、拿出来会叫她吐血的画去跟卢浮宫换了moon一幅,并脑残一样买了他画中的岛,有事儿没事儿就去住一住,在忘却时间的日子里,她过的闲云野鹤,几乎就能理解玄陈画中那种恢弘,以致于后来,她对那种肆意的生活向往极了。
当她知道玄陈是moon时,她以为她会欢喜溢于言表,可她没有,她满心思都是玄陈的隐瞒,她给他找了无数种借口,终于找到一个能让自己信服的——他在国内确实缺一个市场。
可看他事事随性,她又觉得,或者他并不是为在中国站稳脚跟而来,但那又是为什么呢?
她不敢再查,甚至不敢再想,那时她还以为自己只是希望两个人彼此信任,直到刚才那一刻,她才清醒过来,什么信任,只是因为她拒绝再面对玄陈的欺骗。
如果玄陈还有事情骗了她,这样爱他的自己,真的,承受不了。
……
吃完晚饭,两个人依偎着看了个电影,洗澡睡觉。
在床上,玄陈拿被子把北夏裹得严严实实。
北夏还想着她的狗,小心翼翼的问玄陈,“真的不能把小狗抱来吗?”
玄陈抱住她,锁死,不让动,“你把它抱来,我就让你明天起不来床。”
北夏:“你不觉得你说这话特别过分吗?”
玄陈:“不觉得。你可以抱它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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