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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
喵喵也上蹿下跳的玩累了,趴在徐楚宁腿上睡觉,靠近火也暖和,睡得安稳。
小狗脖子上的铭牌就在火光下面一闪一闪的,反射出莹润色泽。
“这是什么材质?”徐楚宁手指捏着铭牌。
“锆石。”
“哦。”
“你冷不冷?”郁风峣见他开始愿意跟自己说话了,就没话找话想继续聊下去。
“这有火。”徐楚宁一句话就把他堵住了。
“晚上还有工作吗?”郁风峣又问。
“没。”徐楚宁打了个呵欠,揉揉眼睛,声音干涩,有些疲惫,“明天要去镇上开会,下午吧,下午……后天要上课,明天上午备一下教案……”
提起那些孩子们,徐楚宁话总是会多一些。
郁风峣就听着,其实他挺没兴趣的,但他喜欢宁宁侃侃而谈时候的松弛和舒展。
两个人又沉默了一会儿,郁风峣问,“琴是怎么坏的?”
徐楚宁睁开眼睛,眼神渐渐涣散,手指也不自觉地缩了缩,“小孩不懂事。”
其实追根究底,是那群针对他的老师,想故意看他不痛快,就使坏,让学生把琴拿走,小孩子懂什么,就不小心弄坏了。
“说不定就是那些小孩故意弄坏的。”郁风峣也有些不满,“现在孩子很多很坏的。”
“我知道有这种可能,但是后来我也接触过那些孩子,他们本性不坏,我相信他们真的是无意的。”徐楚宁叹气。
难得见他在自己面前露出这个模样,郁风峣心里再多疑,也不会说出来了。
“坏了,再重新买一把。”郁风峣看着他的侧脸,“你之前那把用了很久的琴,琴师我找……”
“不用你在多此一举。”徐楚宁冷声打断他,“我不需要琴了,那把琴坏了我跟你道歉,不用买新的。”
“我不是要你道歉。琴给你了,就是你的,怎么处置都是你的自由。”郁风峣耐着性子解释。
一提起重新买一把琴,宁宁就变得非常应激,似乎不想继续聊下去。
郁风峣本想问问他就这么放弃了吗?以前不是很想继续演奏生涯吗?
但怕说错话刺激到徐楚宁,还是作罢。
火烧完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
徐楚宁先站起来,把喵喵裹进怀里,“走了,回去。”
“嗯。”
郁风峣把砖头抛进火坑里,起身,瞬间感受到腿上的疼痛,整个身躯不受控制地往下沉了一下,下意识伸手抓住徐楚宁的手臂。
“怎么了?”徐楚宁吓了一跳回头。
郁风峣半天没说出话来,见他没把自己推开,就更加得寸进尺,拽住他的手臂锁在怀里,靠上去,“疼。”
徐楚宁正要骂,打眼一看,他裤腿上好像确实有渗出来的血迹,忍了忍,也就算了。
一路上郁风峣都靠在他身上,走得很慢,徐楚宁也不能判断他到底是真的疼,还是只是想装疯卖傻抱着他,他想过把他推开,可山里的夜实在是太静太黑。
每次起心动念,他都会想起在悬崖的那个雨夜,他欣喜万分地将妹妹推到安全岸边,回头,目睹男人坠河,那个场景他至今都不知如何形容感受。
那时候的郁风峣比现在还疯,死到临头了,大腿上还深深插着折断的锋利树枝,脸上却一点表情都没有,枯败灰白,跟抹了一层劣质腻子粉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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