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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赞同姑姑后面说的关于女孩子的言论,可对瞿定北被父亲沉重的期待,却有了理解。
好在瞿定北是个很优秀的人,被打,被训斥,还是会扛着她逛灯会,笑出两边酒窝,温柔的买糖饼给她吃。
所以哥哥有出逃的念头,瞿嘉便说,我陪你吧。
瞿定北说,不用,你走不动,会很远。
你背我啊。她理所当然的回他。
瞿定北无奈,只有背起她,所谓很远,也只是宁城郊区的长江边上而已。
他们的姥姥住在那里,小时候,父母常带他们过去玩。
那次,瞿嘉没有去成姥姥家,只记得路上,她的确太累,而瞿定北也背乏了,便跳下马路,在河边采了一朵荷花,一顶荷叶。
宽大的荷叶边,很阴凉,而荷花芳香肆意。
她在他背上睡着了……
瞿定北把她弄丢的细节,瞿嘉的确记不清了。那一睡,再清醒,是半年之后,父亲抱着她,哭的很伤心,恍然间,父亲都老成这样了。
而那是父亲最后一次抱她,因为之后,瞿嘉再也无法接受任何人的碰触。
失踪的半年里,她不知道发生过什么。
父亲请来的心理医生,后来成为瞿嘉师母的女士,也无法挽回她缺失的记忆,只留下一句,叫人细思极恐的言语,心因性失忆症——心理上的故意遗忘。
瞿嘉学犯罪心理也是同这个事有关,她总想找回那段时间到底发生什么,可惜,至今未有结果。
而只在转身的瞬间,回来再也找不到妹妹的瞿定北,那日,在小卖部买回的面包,从此失去了味觉,只剩下苦。
瞿嘉回来后,他仍不能原谅自己,温柔的笑里,多了无与伦比的苦涩。
瞿嘉想抱抱他,可惜,直到他失踪在中俄边境,两人,一起让童年那次的背上回忆,成为遗憾的终章。
……
在这段回忆的叙述里,瞿嘉用那个女孩称呼自己,而瞿定北是女孩哥哥,没指名道姓,可鹿跃聪明,早已平静下来的眸子,一瞬不瞬的望着她,提笔在纸上写。
那个女孩是被坏男人欺负了吗?
她直接的就想到坏男人这个词。
瞿嘉笑着摇头,“女孩不知道啊。但也许最糟,并不是被坏男人欺负呢?这世上,很多悲剧的事情,远比你现在压在心底的那件,更匪夷所思,难以接受。”
鹿跃竟然听懂了,眸光低迷了一下,她并没有跟瞿嘉说明今晚在花房外看到的神秘人,和小时候猥亵自己的男人是同一个,但什么都瞒不过对方。
说了这么长长的一个故事。
那个女孩,和女孩的哥哥。
那个哥哥后来也失踪了,这听的她心里很慌,想象着如果陈皖南失踪了,自己该多么难以接受,真同情那个女孩。
她在纸上问瞿嘉,那个女孩后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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