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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霸的橙黄强灯洒出,热气缓缓蒸腾, 雾蒙蒙里,瞿嘉看到里面的大致情况,浴室不大,靠门缝的墙砖上钉了铁架子, 上面摆了干净的衣物,下面一层曾明显是他换下来的, 被热水打湿, 一条灰色的大约是内裤,水迹洒在前档,挂的那个本就外凸的位置,像只水袋, 沉甸甸的往下坠着。
“……”瞿嘉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洗发水。”陈皖南姿态闲适的伸出手臂,顿时,一只水淋淋的大手,要糖一样的伸在了瞿嘉面前。
“……”瞿嘉半身不遂的看了眼那只漂亮的手掌,手指头洗的微粉,一颗颗水珠从他干净整齐的指甲边缘,往下坠,滴滴答答,落入她微敞的靴子口,浸过她心口一样的,叫她心尖狠狠的一抓。
这很不对。
陈皖南洗澡,为什么状态这么随意的和她说话?像是亲密的男女关系,男朋友或老公,对女朋友妻子做出的一样自然索取动作。
“我放柜子上。”瞿嘉回魂一样的找回崩塌的思维,做出了一件本该第一时间就要做出的避嫌动作,砰的一声,把那大瓶身的男士洗发露扔在柜子上。
可能动作过剧烈了,她转身时,余光瞧到里面的男人讶异的往后折了下背脊,于是,这一看她,便叫他春光大泄,那钩子似的坚韧背脊,线条分明利落的性感撩人,瞿嘉甚至在这短短的可能一秒不到的对视内,看见无数的水珠沿着他背蜿蜒而下,到腰处,往里汇入,像当年去西藏,经过的皑皑白雪山脊,磅礴的叫人芳心塌陷。
她想,陈皖南必须是故意的。
“你开错边了。”他声音慵懒的,带着热水湿润过的性感味道,像情人耳语。
瞿嘉恍若未闻,闷头跟门把手较劲,咔嚓咔嚓拔了半晌,才醒悟,这是一道两开的门,她怎么也拔不开的那道早锁死了,白白在这空气燥热的屋子里献丑了半天,瞿嘉臊的脸颊酡红酡红,终于打开正确的那道,拔腿狂奔了出去!
……
陈皖南洗好澡出来,得到的瞿嘉第一个眼神,是不堪入目的。
她似乎放弃对他的教育,直接,摆出一个居委会大妈的不苟言笑面孔,“这是刚才在便利店录下的视频。”
说完,生硬的把手机拿给他。
陈皖南头发还湿着,滴了几滴水在屏幕上,他用指腹抹了抹,这个简单无比的动作,立即叫瞿嘉往他骨节分明的手上分神,刚才的冲击太强烈了,她内心狂纳闷,这只骚孔雀,背上插羽毛,怕是能上天。
“宋飞羽?”陈皖南认出视频里的人,眉头一簇。
“对。他情绪沉重,急需突破口。这孩子不简单。你应该看过资料。”瞿嘉心情终于平复,谈起宋飞羽,便忍不住皱眉。
宋飞羽七岁那年,他父亲因涉及毒品贩卖入狱,两年后,病逝。
卢思琪的父亲之所以不让女儿和他来往,多半是介意他家里那段不光彩的过去。宋飞羽从小便在这种歧视的氛围下长大。
即使现在的他,被老师们一提起来,纷纷竖起大拇指,但卢宋两家之间的那堵高墙,仍是对他充满了原罪的暗示。
“你想要我怎么做?”陈皖南深深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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