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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天在秋池宿舍里,傅向隅才见过他摘下口罩的样子。
他身上的那件侍应生制服看起来并不很合身,但因为剪裁得当,版型也好,因此衬得他整个人相当挺正,浑然不似寻常那个被灰扑扑的校工制服包裹得毫不起眼的样子。
赌桌上方设有一盏亮度极高的明灯,这使得包间外所有人的视线焦点都被迫落在了那张赌桌上。
秋池玩牌玩得出乎意料的漂亮,特制的扑克牌在他手指间时而犹如魔术般地流淌着,时而又令人眼花缭乱地切转着,像一张张被赋予了生命的飞蝶,在他手指间翩翩起舞。
傅向隅不觉看得有些出神了。
秦蔚注意到了他的目光,于是便顺着他的视线一起往堂中望去,不过他并没有认出秋池来。
见男朋友兀地看向了赌桌的方向,那个Omega懒洋洋地捧着半边脸,叫了声“秦蔚”,然后小声问:“诶,你们有没有听过那个周老板的事?就那边坐在主位上那个Alpha。”
他的尾音里像是藏了一把小勾子,轻易便调动了人的想象力和好奇心。
秦蔚循声望向了那个姓周的中年男人,他对这位“周老板”的事倒是略有耳闻,但也只是东一句西一句听来的话,不知道哪句真哪句假。
“好像听说是个暴发户,”秦蔚喝了口酒,看起来对这位周老板的故事并不很有兴致,“既好赌、又好色,荤素不忌,不过据说对情人们出手一向很大方。”
他就知道这些,至于更细的那些就不知道了。
那Omega笑了一声,见段鑫烨和傅向隅的目光依次落在了他的身上,像是在等他继续往下说,于是他略有些得意地:“我也是听别人说的——你们看见他旁边那个女孩子没有?”
傅向隅这才注意到那个大眼睛女孩,头发梳得高高的,看上去才是二十出头的样子。
也就是此时,她忽然站起身来走去了前台,众人这才发现她走路时脚有些跛,但大概因为她有意放慢了脚步,所以看起来跛得倒也不是太厉害。
“那个女孩子以前是学跳舞的,你看她那么高,又从小练舞,一双长腿据说很漂亮的,后来听说她家里面不知道出了什么变故,忽然就跟了那位周老板,”Omega有些唏嘘地说,“一双跳舞的腿就这么硬生生被他打瘸了。”
段鑫烨睁了睁眼,他是很八卦的人,当即单方面同这位“嫂子”一“卦”抿恩仇了,他凑上去碰了碰Omega手边的酒杯,追问:“怎么说?”
Omega又往那边看了眼,然后小声说:“据说那位周老板在‘性’方面有些怪癖,怎么说呢……该说是猎奇吗?反正他就是喜欢身上带着点残缺的。”
“一开始就是找一些天生有病或者后天致残的,后来听说他又喜欢上了‘亲自动手’,那女孩的腿最漂亮,于是他就干脆打坏她的骨头,叫她再也跳不了舞。我们都觉得他挺变态的,没事基本不会去招惹他。”
与此同时,另一边。
秋池眼下正在发牌,他从前在另一个会所里做过兼职,那家会所的赌博生意做得很好,而他又曾经为其中的一位荷官做过替补,因此也算系统地学习过几种常见赌局的规则。
周利冺压着纸牌看了眼牌面,然后半笑不笑地看向秋池,那目光很赤|裸,像是在打量砧板上的一块肉。
人是这家会所的老板介绍来的,他手底下最新的那个小情人,算起来也跟了他快半年了,实在是有些腻味了。前不久在饭局上无意间和人提过一二句,今天这老板就把人给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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