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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质、花样,都和旧的那个一模一样,但是裁剪精致多了,缝线平整多了,刺绣也不再绞成一团。
他解开腰间的剑套,把旧的摘下,新的套上,果然齐整!而且一点不像以前那个一样到处绊着,拔_出剑来要费半天劲。
“真好看。”他赞着,接着又坏笑着说,“估计是金萱儿使的力气多吧?”
“哪有!”杨盼伸出手,委屈地说,“你看我手指上被戳出的洞洞!”
不仔细还没发现,女红太差,所以针才老戳手指,有的还是血点,有的已经长成细小的茧子了——怪不得这两天她抚摸他的时候没以前滑顺。罗逾心疼地把她的手指放在唇边一个个亲过去,然后说:“早知道我才不许你做什么剑套呢!旧的难道不能用?虽然——”
虽然走到哪儿被人笑到哪儿,但是他不在乎啊!
杨盼半是心疼自己的手指头,半是心疼这个才新婚不久就要远离的丈夫,抽噎起来说:“我原来也不想做剑套的,我原来是想做一条汗巾的。”
“那不是更浩大?”
杨盼扯着他蹀躞带上的佩玉,低声说:“我和金萱儿商量,要做条别人解不开的汗巾,免得你……免得你……”
罗逾神色尴尬,半晌不说话,不知道说什么好。
“后来……后来金萱儿质问我:‘做条解不开的汗巾,那男人家要解手怎么办呢?’我才恍然。”
“我的小笨瓜!”罗逾摸摸她的脑袋,“把你留在扶风,我还真是不放心。笨成这样,给人拐掉了怎么办?”
他叹着气,把她抱在怀里,一次又一次亲吻,最后千叮咛万嘱咐的还是一句老话:“其他笨就笨吧,自己的安全一定要当心,不许存侥幸心。若是任何地方得到我不好的消息,宁可错信,不能犹豫,立刻越过边境到你的母国去,顶了天算是‘不告归宁’,强过没命。”
杨盼流着眼泪点着头,抱了又抱,亲了又亲,舍不得他走。
罗逾也舍不得,但他到底是男人家,儿女情长上没有那么纠结,看了看外头天色,说:“我必须得走了,误了打尖住宿,就没有驿站,只能睡路边了。”
他的手指缠着她的,心里酸酸的,但必有此一别,再亲了亲嘴唇,说:“我走了。”
“再会!”杨盼对他挥挥手,“越早越好啊!”
仪门之外,还能看到在等待的王蔼。爱情真是神奇的力量,他和乌由公主阴阳调和不过数日,眼见气色就不同了,蜡黄的脸色重新有了红润,眼眸如星,背也直了些,只是上马后尚且有些手颤。
他见罗逾还在回首,不由笑道:“我先是给乌由骂出门的,她说:男人家志在四方,留恋妻子,应当守护她在心里,而不是只绕在她身边。我觉得说得甚有道理。”
驿路漫漫,正是秋风乍起的时候,到处都是斑斓的风景。第一处驿站便在一处黄叶丛密的林间道边。驿丞见是位郡王驾临,不敢怠慢,吩咐下头卒子上前牵马、驾车,又安排食宿。一行人都十分疲倦,吃过饭,烫个脚,都昏昏欲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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