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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冷笑道:“你倒也真忍心?”
妇人捻着佛珠:“你都忍心。”
“我?我有点心疼了。”叱罗杜文一挑眉,“毕竟他身上流着我的血。”
接着附耳来了一句:“不像你。”
妇人笑道:“生恩不如养恩。大汗很清楚这一点,可是好像也很默认。”
叱罗杜文又是轻蔑地看了她一眼,不愿意再废话,蹲下身查看了一下儿子,然后对外头说:“到马厩传个郎中来,估计是肋骨断了。”
治马的郎中擅长接骨,这是鲜卑的风俗。马背上的皇帝也很有经验,郎中看过后回禀果然是击断了一根肋骨,伤了肺叶,不过情势也不算很严重。治马郎中摸索着给罗逾正了骨,浑身包裹起来,然后说:“大汗,殿下静养二三个月,应该不会落下病根。”
皇帝凝视着儿子闭着双目的脸,又看了看他裹着半边白帛的精峻纤瘦的胸腹,好一会儿才淡淡说:“嗯,知道了。”
然后对一旁的妇人说:“要是他没了,估计你的希望也没了吧?照顾好他,我还留着你的狗命。”
妇人笑道:“我只是一条狗命,苟延残喘着。大汗今日说要临幸我,我久旷之人,还期盼着呢。”
皇帝厌恶地看了她一眼:“现在没兴趣了。”
妇人笑道:“果然还是李夫人那里好。”
皇帝横目看她,俄而笑道:“谁说不是呢?李耶若在南秦,大概也认识宥连,还赞过几声好。这小子——”
他心里微泛醋意。好在李耶若是处子,余外无可生疑。想到那个美人儿,顿时更觉得面前这妇人破烂流丢、面目可憎,多看一眼都恶心,立时就拂袖而去了。
罗逾醒过来时,嘴唇已经干得都张不开。他一点一点艰难地移动脖子,终于看见坐在他榻边的阿娘的身影。他努力眨了好几下眼睛,才看清楚阿娘的脸:眼睛红肿得桃儿似的,颊上全是泪痕,一张泛黄的脸上,眼角唇边都有细细的皱纹。
“阿逾,你醒了?!”看见他眼睛睁开,妇人惊喜地擦了擦眼角,“阿弥陀佛,佛祖总算听到了我的求告……阿逾,你若是有事,可叫阿娘怎么活啊?”
罗逾嘴唇翕动了几下,嗓子完全哑着,一句话都发不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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