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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哈哈哈哈”“嗬嗬嗬嗬”……又似哭、又似笑的声音顿时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朵,似哭似笑太过蒙昧,又觉得鬼魅一样瘆人。李耶若花容失色,扶在回廊扶手上的手指被烫了似的一缩:“这……这是什么声音?这是……什么地方?”
她求助地看着那几个侍卫。那几个送他们来的侍卫神色却很淡定:“放心,没有鬼会扑出来吃你。嫌难听,从被子里抽团丝绵塞住耳朵就是了。”转身就锁了门离开了。
黄昏的辰光,天边一片灰黄色,似乎凝着雨云,远处,铁马铁铎传来悠远的响声,近处,似哭似笑的声音渐渐淡去。这片地方顿时陷入了死寂,秋虫瞿瞿,风过荒草的“沙沙”声成了这片地方唯一的动静。
罗逾的腰带上还挂着火镰火石,他从廊下摘下一盏羊角明灯,小心点燃,又小心挂回去。明灯只寥寥几盏,随着天色渐渐变暗,那一点点光散落着,好像几乎起不了什么照明的作用。
李耶若早先既不怕死,又不怕事的心情,早被这瘆人的地方给吓没了,她疾步走到点灯的罗逾身边,伸手想挽他的胳膊,却被他闪身一让,随即他凌厉的目光瞥过来,毫不客气说:“你是心满意足了,我是不是该谢谢你挑我住这么‘好’的地方?”
“你在怪我?”李耶若竟有些怕他横眉的样子,放下手,委委屈屈说,“我当时没的选。再说,你当真以为你的身份能永远不露馅?我感觉得出,南秦皇帝早就对你起疑了!”
罗逾不理她,推开正屋侧面两间耳房,探头看了看,大概里面脏,又皱着眉退了出来,却说:“这里也能住,一人一间。”
自己进去拎了个小风炉,点着火,又从门边的大缸里舀一壶水炖上。他是爱干净的人,烧水的间隙忙着涮了抹布,到里面又是擦又是抹,热得外衣都脱掉了。
李耶若不干活,垂腿坐在廊道的长凳上看他忙碌,就连水开了也只是喊:“水开了!要潽出来了!”
罗逾不声不响出来拎了水壶,对李耶若说:“北边一间归我。”
“我一个人怕……”
罗逾不理她,自顾自关上门闩好,褪掉所有衣物,他的中单已经被汗水濡湿了,但这并不打紧,他心里最最紧张的事,随着他解开了裈裤,看到里头也濡湿了一片,黏黏的白色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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