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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呵呵,六姨娘说话真真诛心,换做旁人只怕跳河的心都有。”叶樱并没有如赵月娥预料的那般羞愧欲死,脸皮儿都不带红的,反而闪耀着容光, 精神奕奕。
赵月娥只当她是死鸭子嘴硬, 只等着看她的好戏。
叶樱慢条斯理道:“我干的就是哭丧的活,听六姨娘的意思,这活不齿……可我前日哭的是你在许家的婆婆, 今日哭的是你赵家的亲爹,你轻贱我便是轻贱你婆婆和亲爹, 就是轻贱你自个儿,六姨娘方才哭得那么伤情, 旁人只道六姨娘嫁了人还如此念娘家情,竟原来都是假的不成?这屋里这么多人,你偏生要怀疑我,就因为我没爹没娘好欺负?可你不是也才死了爹也才没了婆婆?”
赵月娥脸色刷白,因着坊间流传叶樱勾引她儿子,着实让她丢了脸面,带着私心想惩治这丫头,借机打压柳氏的气焰,这才怀疑是叶樱偷了玉蝉,心一横便放了狠话:“好牙尖嘴利的丫头,谁跟你说这个了,就问你把玉蝉偷哪里去了!若你不如实招来,就拿你去官府治罪。”
得了,又是一个拿官府压人的,和那杜得贵莫不是一丘之貉?
黄天师眼看事情要闹大,一想到他和叶樱是一条船上的蚂蚱,赶忙上来劝解:“使不得,有话好好说,这里面怕是有什么误会。”说着看了叶樱一眼,示意她别乱说话。
若是旁的人被赵月娥指认偷了东西,他可能会怀疑,唯独不会怀疑叶樱,所以当赵月娥一口咬定是叶樱偷玉蝉的时候,他反而松了口气。想他黄天师大半辈子什么人没见过,叶樱这丫头,看着鸡腿肉包子两眼放光,看那玉蝉却半分念想都没有。
没想到黄天师会为自己说话,叶樱领了情收了一身戾气,她倒是真怕去衙门,若县太爷担得起“明镜高悬”四字能明察秋毫便罢,可黄溪县那位,显然是谁愿意使钱就替谁说话的主。尽管她并不认为赵月娥会把事儿戳到衙门那去,但保不准会出什么岔子,眼下还是找到玉蝉要紧。
只不过她绝不能松口,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叶樱一双眼睛透着精光,脊背挺得笔直,吸了口气沉声道:“你口口声声说我偷了玉蝉,却不知是谁看见了?我既然没有偷,怎么会知道玉蝉哪里去了。与其在这逮着人咬,不如好好找找,否则旁人还当六姨娘你故意混淆视听,监守自盗呢。”
赵月娥气急败坏道:“你、你敢说你之前出去不是偷偷把玉蝉藏起来了?”
“我除了去茅房,再没去过旁的任何地方。”叶樱又补充了一句:“你可以尽管让人去搜,只不过提醒你,眼下是你亲爹的法事道场,耽搁了时辰你就是大不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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