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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景然在A市停留了三天。

  第一天连哄带骗地把温老爷子骗去医院做了个全身检查。

  温老爷子在A大附属医院有长期稳定的主治医生,必要时还会出诊,温景然光是和这位主治医生了解温老爷子的身体情况就花去了半天。

  大多数时候,都是在听这位主治医生大吐苦水。

  “幸亏你来了,老爷子每回来体检臭着脸就不说了,体检抽验血需要空腹他永远不听,理直气壮地说不吃早饭这一天就白过了……”

  医生捋了把两鬓渐渐花白的头发,叹道:“我这头发都愁白了。”

  温景然失笑。

  这些年年纪渐长,他渐渐能看到除了表象以外更深更沉的东西。

  温老爷子性子里的执拗大概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温老太太在世时,他也如此这番,一言不合暴跳如雷。但那时温老太太还在,总还有人制得住他,老太太去世后,温老爷子骨子里的劣根性都蹿了出来,一发不可收拾。

  独断专行,霸道蛮横。

  他总觉得自己是对的,也总觉得温家的小辈翅膀未硬就该听他的。

  温景然的父辈是旧式思想,习惯性了温老爷子的教育方式所以勉强还能和平相处。

  可温家这一小辈,温敬,温少远,温景梵,包括他和温时迁,全是脱离掌控的猎豹,有自己的荒原和猎场。

  他倚窗而立,身后是半开的推拉式的铁窗。

  大雪连着下了两天,气都不喘,从早晨起来时积雪就厚得如同冰墙,他身后的世界一片斑白,就连医院不远处的高楼大厦也披着白雪寒霜,泠白一片。

  他端着还冒着热气的茶杯,一手执化验单比对着各项指标,就着屋内暖气和窗外寒气交汇的清凉,一口口小口抿着茶,无奈道:“老爷子越老越顽皮,还请您多担待些。”

  从医院回去后,温景然让辛姨带着清扫了一遍老爷子的房间。任何能藏东西的地方,比如柜子,隐秘的衣柜暗格,床底的收纳柜以及各种古董花瓶……

  凡是搜到香烟,糖果,悉数扔进垃圾桶里。

  温老爷子气得跳脚:“烟扔了就算了,糖也不给我吃!”

  辛姨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生怕老爷子手里的木拐下一秒就招呼上温景然的背脊,边防边劝:“景然也是为了你好啊。”

  温景然去洗手盆洗了手,指尖的水珠还未擦净,他转身,视线不躲不避地迎上老爷子喷火的目光,语气沉静:“你要是还想活到抱我儿子的年纪,那些,碰都别碰。”

  一句话,温老爷子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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