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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绿檀跟着出去,道:“好,我就不去了。”
钟延光去了之后,赵氏正在屋里盖着毛毡歇着,没敢睡床上,就躺在罗汉床上,衣衫还得体的很,随时准备见人的样子。
赵氏见儿子来了,果然还是高兴的,颜色都好看了几分,只是气色差的很,神色恹恹,看起来不大有精神。
赵氏喊了钟延光坐下,笑问他:“总算知道来了。”
钟延光也是没过脑子的,脱口就道:“刚下朝回来,听夫人说您病了,就来瞧瞧。”
面色一僵,赵氏掐着掌心,道:“她若不提你就不来了?”
“请安的时候总要来的。”
毕竟是祖宗定下的规矩,钟延光一般不会违背。
赵氏气结,喘着气道:“罢了,你有事忙你的去吧。”
钟延光心想着帮不上什么,便真就出去了。
赵氏脾气都发不起来,独自唉声叹气抹泪,不知所措。赵妈妈进来了,欢欢喜喜同她道:“老夫人,侯爷方才问奴婢您的病情呢。”
先是一喜,赵氏又蔫吧道:“肯定是听了苏绿檀的话,他也只会听她的了!”复又抬头问:“持誉还说了什么?”
赵氏道:“奴婢说了是心病,侯爷没说什么就走了。”
赵氏捂着心口闭上了眼,有气无力道:“听说他们两个又好了?”
赵妈妈如实道:“是宿在一起了。”
赵氏揉了揉太阳穴,道:“我总行差踏错,两个丫鬟花了我四百两银子,想不明白算计好的事了,怎么会这样,唉,真是难受。”
赵妈妈只得好言好语地劝道:“老夫人放宽心罢,保养身子要紧。”
纵然耿耿于怀,赵氏也无可奈何,只得再把心事放到内宅庶务上了。她儿子这辈子,就逃不出苏绿檀的手掌心了。
那厢苏绿檀可不这么想,她近日总在发愁。
她本想着钟延光多少是喜欢她的吧,那为何总是远着她似的,同住屋檐下,也就一日两餐见个面,夜里从不多留。
钟延光莫不是个和尚心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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