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1 / 2)
腊月二十九这一天,宁骆早上七点就被敲门声吵醒了。
“进!门没锁。”他翻了个身不想起床。
鬼知道他昨晚上为了阻止宁炀接下那个项目写了一晚上的作战计划,最后发现自己实在是没有那个脑子,二点多的时候还是熬不住睡了过去。
宁炀进来后戳戳他:“怎么还在睡?起床。”
宁骆死尸一样躺得安详,一动不动。
他伸手掀宁骆的被子:“走,跟我去趟公司。”
宁骆双手双脚死死缠着不让他掀走:“我去公司干什么,我不去,我要困死了。”
宁炀看他眼下浓厚的黑眼圈,问:“你昨晚做贼去了?”
宁骆眼睛都没睁开,两指一捏给他比了个心:“对,偷心贼。”
“……”
宁炀为此感到窒息:“赶紧起来。”
宁骆:“我不,我可以贪黑,但我不能起早。”
宁炀:“是为了昨天地皮的事。”
话音刚落看到宁骆刷得睁开眼,一骨碌坐起来:“地皮的事?哥你这么突然说这个?还让我去公司?”
宁炀早就想好了借口:“我昨晚得到消息地皮出了点问题,你跟我去公司看看,正好也学一下怎么解决这种事。”
宁骆问:“你知道出问题了?”
看宁炀点头,他眼中闪过悲愤。
【知道已经出问题了就早说啊,我真是s属性大爆发才头悬梁锥刺股帮你想了一晚上办法!】
【结果!我的努力就像小狗屁!】
宁炀愣了下,看着他眼下的黑眼圈。
所以昨晚上不是看手机太晚了,而是在帮他想办法?
思及此,宁炀面容柔和下来,揉揉他鸟窝似的杂毛,语气温柔得能滴水:“快起床,我带你去解决这件事。”
宁骆被恶心了下:“……哥你正常点,你这样说话我觉得你想噶了我腰子把我骗去西伯利亚挖煤。”
“哗”一下,宁炀掀了他的被子,冷笑一声:“起、床!”
宁骆磨磨蹭蹭挣脱床的封印,因为畏寒把自己裹了一层又一层,穿得圆滚滚跟宁炀上了车。
顺手拿了一个张妈做好的煎饼果子吧唧吧唧吃。
司机看到后欲言又止。他知道大少爷是从不愿意别人在车上吃东西的,嫌有味。
但见宁炀看了宁骆一眼后没说什么,自己也就闭嘴了。
他可不想再被扣奖金。
宁骆只去过初卓娱乐,但说到底初卓是宁炀母亲的公司,而今的绥坚集团则是宁家的产业。绥坚是做房地产起家的,在市中心建了一整栋大楼当总部,十分气派。
宁骆仰头,眯眼看着强光下的“绥坚集团”四个烫金大字,问:“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好问题,”宁炀说,“因为你爹全名叫宁绥坚。”
宁骆:“……”
【从没喊过,
还真忘了】
他说:“但这名字真有点怪怪的。”
宁炀赞同:“我也觉得。不如叫红祥集团,吉利又喜庆。”
宁骆辣评:“土。哥你真没品。”
宁骆被拎着后颈皮进了公司。
“宁总。”
“宁总好。”
“这位是?”
宁炀介绍:“是我弟弟,宁骆。”
“小骆总好。”
大家纷纷打招呼,好奇打量着宁骆,就看到这位小少爷抬头对他们笑得很甜,,酒窝里淌着新酿的日光,比冬日暖阳都灿烂明媚。
biu一下,瞬间击中了大家的心。
“宁总,”宁骆看到了熟悉的秘书走来。
“丁锐已经在楼上等着了。”
宁炀带着宁骆进了电梯,见宁骆一直好奇看着身边的秘书,说:“这位是赵秘书,你之前拍杂志时见过,也是一直跟我的秘书。”
宁骆打招呼:“赵秘书好。”
【懂了,就是秘书们的老大,两头都负责】
赵秘书推推眼镜,露出社畜的标准微笑:“小骆总您好。”
“你好你好。”
宁骆跟着赵秘书去了总裁办公室,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里面的男人,看面相倒是个老实人。可即便隐藏很好,脸上还是带着慌张,整个人绷紧了。
宁骆义愤填膺,看到这人恨不得一拳把他打出地球:
【注意看,这个男人叫小丁!就是他被陈川昂收买,串通政府一些坏坏想坑我哥,还闹出了人命!】
宁炀走过去在老板椅上坐下,又让宁骆坐下,这才看向丁锐:“丁秘书,关于年后的地皮招标,我有问题要问你。”
丁锐搓搓手,笑着说:“宁总您说。”
宁炀说:“我问你,你听谁说政府计划未来四年开发城西,作为新开发区的?”
丁锐连忙回:“是王主任跟我说的。”
赵秘书在一边说:“我记得王国荣的岳父刚因为行为不端被停职察看,应该需要很多钱财疏通门路吧。这消息值多少钱,他应该比你我更有数,就这么白白给你了?这可不是王国荣的作风。”
宁炀厌恶极了那个脑满肠肥的王主任:“王国荣跟我们很少有来往,你怎么搭上他的?”
“这我不敢说谎,真是王主任说的,”丁锐冷汗都下来了,强装镇定,“他说是感激宁总之前帮了他一把,这是知恩图报,还要亲自答谢。”
【什么亲自答谢,是亲自挖坑吧】
宁骆朝天狠狠翻了个白眼。
【哥们儿你可真会说话,还知恩图报,你跟王国荣和陈川昂勾搭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
【我哥是傻,但你们也不能真把他当傻子耍啊!我搁儿西伯利亚挖煤算盘珠子都能蹦我脸上】
宁炀开始认真思考年后把宁骆扔去西伯利亚挖煤的可行性了。
没别的,他就是喜欢帮别人实现梦想。
他不出声,把丁锐吓得够呛,大冬天的后背都湿透了,小心试探:“宁总,是出了什么事吗?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宁炀冷眼看着他的反应,可脸上如结了一层寒霜,语带薄怒:“知恩图报?你拿我当傻子耍吗?你跟陈川昂私下勾搭时也是这样说的吗?”
宁骆眨眨眼:
【你说的,全都是我的词儿啊】
丁锐被宁炀猛然拔高的声音吓了一跳,心跳如擂鼓咚咚敲击耳膜,难以掩饰内心的慌乱:“宁总!我怎么可能跟陈川昂勾搭上呢!是谁跟您这样说的,肯定是陷害我!”
宁骆的小葵花表演课堂定时开课:【清汤大老爷,臣有冤启奏!臣实属清白之身啊】
他掏掏耳朵,【行了,剩下的就算是辩白的词了,一点水平都没有,往青蛙嘴里塞个播放机呱呱呱地都比你叫得有韵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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