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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那是臣妾的幼妹。”李昭仪谨慎回答。

皇帝一言不发,酒杯停在唇边,忽地饮尽,随手将酒杯撂在案上。

内侍躬身,扶住杯盏,不作一言。阶下几人闻声抬头,却见皇帝神色如常,内侍正低头斟酒,便又重新沉浸入殿中乐舞中。

皇帝又饮尽杯中酒,神情明暗不明。如果今夜把她留下,或许凉国公是愿意的。他牵过李昭仪一只手,在她掌心里写了一句话。

李瑽此刻浑然未觉,只低头想着心事。

那枚金彄环在她心口随呼吸起伏着,似有一根线牵走她所有思绪。三哥大约到瀚海关了,从此处到瀚海关究竟多远,有凉州到西京那般远?她暗自揣摩。

宁王的酒越喝越多,侍从不断执壶添上酒来。他只定定望着她,她只作不知,低头研究案上纹样。她的大姊姊正坐在宫殿高处,向君王展露美丽的笑颜。

此刻殿内上演的是乐舞《长命女》,细腰的胡女戴五彩披帛,手执酒杯,随着琵琶声舞姿翩跹,舞姬的脸因美酒而酡红,浓丽的眼睛明媚如春光。欢宴的气氛被歌舞和美酒催生出来,皇帝也转过头接受妃子们的敬酒。

秋宴一向准许人们醉饮而不算御前失仪,此时已有人喝醉了,踉跄着起身更换衣服或出殿外散散酒气,魏国公崔彦则一脸正色哼着一支胡曲,而梁王正握着一个宫娥的手低笑,给她起波斯名字。对面的宁王似乎酒力不胜,摇晃着站起身来。他经过她身边时,却突然低声疾道:“快离开!快!”

李瑽不解,但宁王不像在玩笑。她一立起来,身旁宫女似是早有预备,便执手将她半架半扶了出去,似是为贵眷的醉态遮掩。

昭仪在高处瞥见那宫女搀着李瑽向偏殿去,似是去更衣,她冷眼看了片刻,并未开言。

“六哥呢?”胡姬的舞蹈更热烈,皇帝突然兴起,“白狐儿何在?”宁王的坐席空着,旁边赵王正与一廷臣谈笑。

“陛下,六哥应是醒酒去了。”赵王恭敬回答。

皇帝已有些醉了,道:“小白狐儿不在,那么大白狐儿该替他舞一曲。”

赵王是梁皇后抚养长大的皇子,与胞弟不同,“白狐儿”这称呼绝少落在他身上。“臣舞技不佳,恐污圣目。”

“朕的眼睛结实得很。”皇帝示意身边侍卫将佩剑解下递与赵王。

“要看五哥的舞,臣的眼睛恐不够结实!”大殿低处,宁王突然走出,似是醒酒后又换了身上装束,穿过殿中欢歌乐舞的众公卿,径自向前接过佩剑。“还是臣来为陛下舞一曲吧!”

宗庆殿建在皇城高处,李瑽自偏殿离开,沿着其下几百重流水阶向下,淙淙珠玉之声隔绝殿内乐舞欢乐。李瑽行在阶上,那宫女还在旁跟随着她。她只着了双轻软的缎鞋,踩过冰凉的玉阶悄无声息。流水濡湿她的裙角,凉意渐渐沁入。没想到外面这样凉,李瑽回头看宗庆殿的灯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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