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铮儿刚吃了个半饱,吃食便从眼前飞走了,他不满的哼哼着,圆鼓鼓的脸蛋皱成一团,未长出牙齿的牙床轻轻咬着衣襟,在浅碧色的布料上留下一块块湿痕。
因心绪纷乱的缘故,周清并没有注意到这些细枝末节,她飞快将外衫穿好,深吸一口气,才将房门从里打开。
她低垂着眼,缓缓俯身,“小妇人见过指挥使。”
看着涨红如血的芙面与耳廓,谢崇嘴里发干,恨不得用嘴仔细品尝柔嫩肌肤的滋味儿。
强压住心底的火气,他伸手扶了一把,待碰到缠绕着厚厚白布的皓腕时,墨染的剑眉紧紧拧起,沉声问,“清儿,你受伤了?”
在男人的强烈要求下,周清许久都没有调制过血香,尾指上的伤口早已结痂,虽然留下了一道道如同蜈蚣似的伤疤,但她并不在乎,此刻听到谢崇的话,她缓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赶忙开口解释,“不是受伤,只是遮一遮、”
话没说完,周清便住了口,谢崇此时才想起来,先前他在皓腕上留下了星星点点的红痕,若是让别人看见,委实不太妥当。
“遮住也好,莫让旁人瞧见。”顿了顿,他继续说,“唤我穆承可好?”
周清摇了摇头,说什么也不肯叫,谢崇颇为无奈,却也不愿勉强,伸手捏了捏莹白玉润的耳垂,他哑声说道,“此刻媒人正在堂屋中,还带了一对大雁,希望伯父能了解我的心意,同意这桩亲事。”
本朝纳采时,要陈雁及礼物于堂中,大雁是忠贞之鸟,更能体现出男子的心意,但由于不好捕捉,普通人根本不会这般讲究,再加上她曾经嫁过人,乃是和离之身,婚事更不该大操大办。
“指挥使费心了。”周清幽幽叹息。
握住冰凉的指尖,谢崇目光灼灼,什么话都没有多说。眼前这个女人深深牵动着他的心弦,无论是欢喜还是悲切,都能让他感同身受,这样炙热的感情,他根本无法压制住,既如此,还不如顺从自己的心意,给清儿最好的一切,弥补她往日受过的委屈。
“不妨事。”
说话时,黑眸瞥见了衣襟上的水渍,那块痕迹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胸前。那日清儿上身只穿着肚兜儿,腰肢既纤细又柔软,仿佛随风摇曳的枝条,又似触手生温的暖玉。这一切的一切都让谢崇心绪翻涌,即便未曾得见藏在衣料下的景致,却也能想象出来。
察觉到这人越发炙热的眸光,周清低下头,一眼便瞧见了湿痕,她心里又羞又窘,转身退回了厢房,将木门紧紧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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