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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计!”这是他给予萧璨的承诺,也是保护身在王府的儿子的唯一方式。自先帝薨逝后便不见当年锐气的襄阳侯,于此时再次展露当年悍武模样,也是终于明白了未来侯府该何去何从。
当然,也可以是一场交易。
萧璨只淡淡道:“护佑玉哥周全是我自愿为之,此次刺杀归根究底也是我连累了侯府,并非是谁的过错,也不需要裴侯为之言谢。不过裴侯确实需要好好清查一遍府内,不然这背后恶徒仍会寻其他法子构陷侯府。”
“王爷所言,臣记下了。”
“还有一事。”萧璨看向裴玉戈,见对方点头,方又接着说道,“昨日天子突然微服造访王府,将我先前于官道上拦截的民女带走。此女为伸冤告状而来,她所告之人虽与侯府无关,却牵扯上了户部尚书,而玉哥好友叶少将军的妻室乃是晏老的孙女。此事事关叶、晏两家以及楚王,我名声不好,不便出面提醒叶将军,此事便只能劳烦裴侯了。另外……”
裴玉戈放下茶碗,接过萧璨的话道:“昨日陛下言明要将这女子所诉之事与老师遇害一事都交由孩儿处理,也将大理寺和京兆府一并卷了进来。原是今日便要下旨,明珠昨日便与我商议用病拖上一拖,不过这并非长久之计,今日同父亲说明,也是想请父亲…无论如何都切莫插手。”
裴绍听得却有些着急了。
“为父怎能不理会?且不说前御史大夫之死陛下本不打算追查,便是天子亲命详查,三司共审,所涉又皆是公侯贵胄,我儿之后必然身陷危险难以善了!你让我…”
裴玉戈干等着父亲说完,才坚定道:“儿子正是深知此事凶险,才嘱托父亲切勿援手。不仅仅是因为担忧父亲安慰,更因为…此事原本由我而起,明珠遇刺亦是因为帮我调查老师遇害始末招致贼人惦记。我虽体弱,却也是堂堂男儿,绝不愿畏惧退缩,还请父亲成全。”
萧璨坐在一旁听,眼睛却一直落在裴玉戈脸上。
裴玉戈身形纤弱、面若好女,平日待人谦逊,说话也客气,教人只以为他是个好脾气的谦谦君子。萧璨也曾见他心思深沉、果敢有谋的一面。今日听得裴玉戈与其父的这番言谈,又觉此人外柔内刚,若论心性刚正,恐怕丝毫不输其父。
萧璨抬手掩唇遮住笑容,他也知此时在谈正事,他不该有那些孟浪无度的念头,只是越是脑中回想裴玉戈的为人,心中便越是惊喜,那旖旎心思更是压制不住。
“明珠?”
裴玉戈与父亲交谈,隐约察觉到那抹灼热目光,不由停下来看对方。见萧璨似是有些出神,目光却令他后背发毛,不由出声唤人。
萧璨这才回身,眼眸微敛,飞快将方才表露的心绪收回,微笑着摇了摇头道:“无事。只是想起忘记同余默说药太腥了,方才偶然想起便打算去寻余默说说。裴侯平日入府不易,你们父子俩好好聊聊便是。”
走的时候萧璨没让裴玉戈起身相送,裴绍代替儿子将人好好送到院门口,便听得萧璨说道:“方才忘了说,有件事要叮嘱裴侯。今日您离去之时,还请装作不悦的模样,回去后闭门谢客几日,至于今日玉哥与你我所谈细节,还请裴侯瞒在心里,便是继夫人那儿也莫要提及。”
“臣明白,那王爷路上当心。”
萧璨由院外值守亲卫护送至余默所在的院子。还没进院,便能闻到了各式药草的味道,余默正挽着一宿蹲在院里搭建的晒药棚子里琢磨什么,萧璨出声才回过神来。
“怎么亲自过来了?哪儿不痛快?”余默将人领导碰下的桌前坐下,自顾自扯了萧璨的手臂过来,说话间三指便压在了脉上。
“没有哪儿不痛快,是有件事想问问你。再则,裴侯来了,有些话他们父子俩当着我的面只怕也不方便说,便干脆寻了个由头跑到你这儿坐一会儿。”
尽管如此,余默还是把完了脉才收回手,有些没好气地说道:“说吧,想问什么事?”
“玉哥的身子…”
“他那身子且调养着呢~有我在,死不了,不过还得细细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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