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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潮看了眼,一看就知道是她做的,他妈和小梅技术应该不会一下倒退这么多,完全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丑是丑了那么点,但谁让是他媳妇做的,“漂亮,和你一样漂亮。”

乍一看是丑了点,但仔细一琢磨,还真能琢磨出点抽象美来。

安溪笑眯眯把窗花叠好,“那回来后我们贴在窗户上好不好。”

江潮眼睛一抽,“好,你说好就好。”

媳妇是宝,只能哄着。谁敢说不好他跟谁急。

外头的雪还在飘飘洒洒地下着,放眼望去,整个世界都是一片白,像是没有尽头一样。寒风把雪花吹地四处飘荡。两个人深一脚浅一脚走在雪地里。

安溪把深蓝色的围巾蒙在脸上只露出的一双黑色的眼睛,乌溜溜的,迷蒙着一层水气。冰天雪地里,远远望着,两人成了不断向前移动的黑点。

九叔家离家里有点远,两人走了大半个村子才走到他家里。他老人家写了一手好字,这么多年村子里户户人家的对联都是由他操笔写的,上门求对联的人都会或多或少带上一点东西,有时候是一个鸡蛋,有时候是半升米。不论大小,心意到了就成。

踏在干爽的地上的时候,安溪把身上的雪拍了拍,顺带把江潮领子上的雪痕拍掉。

江潮在和九叔家的儿子说话,他问了那人才知道,九叔昨晚摸黑上楼的时候摔了一跤,别说是写对联了,现在躺在床上动都动弹不了。

本来就好大一把年纪了,现在这么一折腾,半条命都得整没了,男人叹了一口气,只能和上门拿对联的人说抱歉了,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

“对了,江潮媳妇,我都忘了你是医生了,你有空能给你爸看看吗?”男人搓了搓手,殷切地看着她。

安溪点了点头,在问清楚情况之后,由着对方领她进了房间,房间里好大一股味道,是一种新鲜草药药汁的味道,安溪问对方是不是有用过药。说是敷了跌打的伤药。

她心中了然,农村地方一般都会有一些治病的土方子,虽然都说没有医学跟据,有些甚至很荒唐,但其中也有能经历住时间考验的,这种确实有效。

九叔虽然全身不能动弹,但说话还是没问题的,安溪问他哪里疼,他说是腰上,从楼上摔下来的时候,刚好腰磕到一块石头上了,别的地方只要动一下,就能牵扯到腰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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