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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板上横布着深浅不一的疤痕，他才明白。

陆晏不爱笑，可是他却歪着头问他为什么要哭。

“哥哥，哭又没有用。”

因为他是半妖，那都是他注定该做的，哥哥不是，哥哥不一样，哥哥也跟林子里的鸟儿一样，是脆弱的。

不……不是因为欧阳筱婉跟弟弟表白他才这么不高兴的，是……是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感受到对方的情绪波动。

若他高兴，陆路自然也高兴，至少他更像一个……人了……

陆路沉着脸，连新来的老师又踩他地雷都没注意到，“陆路是哪位女同学？回答一下这个问题。”

他只是恍惚地应声站了起来，全班的哄笑声都瞬间传到千里之外，听不见了。

“哥。”陆晏回家向来是比陆路晚许多的，篮球队要训练，现在又多了个送女友回家。

“感觉怎么样？”他扬起笑脸问他。

“没感觉，不明白，不明白哥你为什么喜欢她。”

这也是陆晏的试探，他要了解，他想知道。

明知哥哥喜欢这个女的，但他不明白为什么，甚至是欧阳找上他来时，他还问哥哥是什么情况。

“你答应吧。”是，哥哥的原话。

早就知道的，他们站在一起，一定很般配。

“你觉得……她漂亮吗？”按了按鼻梁，陆路接着问。

“……”陆晏想了想，“人里面算好看的了。”

“那你喜欢她吗？”

“麻烦。”

以为那个女的不会再天天守在更衣室门口等他，也不会再用炙热的眼光盯着他背后，结果他却发现，他要被她拉着去逛街，当拎包的无所谓，反正也没多重，就是在吵闹的女人堆里，总能让他想起谷里那堆聒噪的鸟精猴子妖。

陆路满头黑线。

“诶诶诶你听说了吗，欧阳筱婉跟陆晏这么快就掰了！”

“早就预料到啦，冰山男神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被融化，再说，她都追了他多久啊，他估计也就是看在面子上答应了而已。”

“人家连她都看不上，你就别做梦啦！”

“我哪有想过！这种男神看看，供着就好啦！”

听到后面女生的交谈，凌零零收拾书包的动作一顿。

第一次见到陆晏这个名字，是在光荣榜上。

两个名字紧挨着，但他位于她之上。

对方的英语不是特别好，就跟她的数学一样是短板，不然他们不会是年级前十靠后的名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