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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涂大娘解释道:“我生他的时候,正碰上干旱,大人吃不饱,奶水也没有。这孩子饿着长大的,胆子小。”

  别看涂家现在在这百户所都是算得上的人家,但也过过很长一段时间的苦日子,好在涂小旗接了小旗之位,涂大娘虽然死了丈夫,但儿子孝顺,家里过的还算兴旺。

  白胖的饺子在锅里煮着,衡哥儿立在灶前不肯离去,莹尘看的又是心酸,又是难受。饺子很快煮好了,涂大娘煮了二十个,莹尘看到面前的两个小男孩,用筷子夹起一个分给他们。

  “可千万别,虎子吃了的,你给衡哥儿吃就好了。”

  莹尘不理会涂大娘的话,还是递了一筷子,虎子张嘴就吃了,涂大娘也不好再说什么。莹尘自己吃了十六个,喂了三个给衡哥儿吃,吃饱后才有些精神。

  在涂大娘的带领下,她出了门,在涂家隔了一尺宽的地方,沈夫人正拿着白泥浆在涂。

  “娘……”

  沈夫人笑的很灿烂,“莹尘,我们过半个月就可以住自己的屋子了。”

  这间屋子确实如涂大娘说的,八两买的不算亏,堂屋不算大,堂屋旁分别有两间敞亮的卧室,南北通透。走到后面,有一间不大不小的灶房,灶台锅子却是应有尽有。

  后院极大,涂大娘叹息:“以前住的那位特别能干,后院种了不少菜,后来她们家都死了,菜也没人敢摘,都成沤粪了。”

  莹尘从未觉得战争真的可以摧毁一个家庭,这里也许住过和他们一样的一家人,男主人可能老实,女主人泼辣,儿女们乖巧听话,却因为战争家破人亡。

  她从未有一刻很欣慰自己曾经习武,就是为了保护家人。

  **

  天擦黑,涂小旗带着男人们回来,涂大娘心疼的拧着热帕子给儿子。莹尘看到父亲身上的伤也心疼极了,又把沈清曾给的跌打药给他,沈夫人帮丈夫涂着,王全一边和儿子挤眉弄眼,一边喊着疼。

  这样的家热闹极了,桌上简简单单的高粱馍馍,让男人们吃的彷如什么珍惜食材做出来的菜一般。

  涂家没有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涂大娘在桌上问长子一天的情况。

  涂小旗略皱了一下眉头:“挖煤至少还管饱,我怕下个月又要我们去修城墙,喝点稀粥不管饱,还在那么高的地方,真是……”

  修城墙?<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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