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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笨拙地伸出手,轻轻圈住他的肩,要努力伸长手臂才能抱住他,谢池宴依然毫无反应。
苏阮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像哄小孩一般,声音都放柔了许多:“伯母会没事的,你不想她醒来时看见你精神不振对吧,别担心,伯母会好起来的。”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就紧着这几句话来回地说。
几次三番之后,谢池宴终于有了反应,他低下头,对她勉强一笑,手搭在她放在他肩上的手:“我没事。”
苏阮想哭,他的表现根本不像是没事,脸上的笑比哭还难看,手心的温度在温暖的医院里也不见升高。
她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嘴角:“不想笑就别笑了,我没有那么脆弱,不会哭的。”而事实却是,她不敢再说一句话,生怕多说一句,喉咙里的哽咽之意便掩饰不住。
谢池宴垂下嘴角,面容看起来十分平静,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终究没说,就这样轻握住她的手。
她原来一向是到了冬天,手就会变得冰冷,她以前常常喜欢把手放进他衣服口袋里取暖,而此刻,她的手暖得像个小火炉,而他的手已经感受不到温度的冷。
好似他们之间换了位置,谢池宴只有握住她手的时候才能感受到,原来世界上并非一片冰冷,总是有些东西是暖的。
他就着这个姿势闭了眼,又想起那个男人,想起邻近下课时忽然响起的电话。
电话那头邻居大妈的声音分外着急:“池宴,你快回来,你们家来了好多人,我看你妈的脸色特别差。”
他等不到下课铃响,便和老师请了假匆匆赶回去,其实在回去的路上,心里便有了计较。
准确的说是,从看到那个新闻,便知道这一天迟早回到来。
他小时候也在想,为什么别的小孩都有父亲,而他没有,后来他问妈妈,谢母用一种特别悲伤的眼神告诉他,他的父亲去了别的地方挣钱,以后会回来的。
可是没有以后了,以后他长大了,明白了许多,他母亲就是个可怜的痴情女子。
他那时想,没有父亲也挺好,他和母亲两人会生活得很好。从一开始的期盼渴望到后面的怨恨再到现在的可有可无,这其中多少辛酸只有他和谢母知道。
那个人以前他们最需要他的时候他不在,现在那个男人需要他了,他又凭什么要听他的话跟他回去。
医生打开急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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