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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仿佛从那个瞬间里,看到了我们的家。
……
整个八月份我们又回到了最初时在一起的状态。我白天练琴,他去工作,晚上他来接我,我们一起回家做些好吃的。唯一的区别在于,从前我们吃完,通常收拾收拾就出去溜达一圈;现在我们吃完,收拾收拾着,不知道怎么就一起滚到床上去了。
我对于滚床单这件事,一直没有什么概念。但是自从医院那天晚上窝在他怀里睡过以后,我就总对那种感觉念念不忘,老想缠着他。
我妈担心我投怀送抱,果然没错。
在他怀里的时候我总不安分,像只小猫一样好奇地左摸右抓。石越卿一般都由得我去,于是我渐渐地开始熟悉他的身体,发现他身上每一颗痣的位置,感受他的每一块骨骼和肌肉。他胳膊和小腿上的汗毛都很重,后背的肌肉结实硬朗。
我最爱背靠在他怀里,抱住他的胳膊,他就会把下巴抵在我的脑袋上。有时候白天他太累,我缩在他怀里,说些琐事的时候,他声音便越来越低,慢慢就睡着了。
他有时候特别爱趴着睡,脑袋就枕在自己胳膊上。我一发现他这样睡,就得把他闹起来,让他翻个身才肯罢休。他睡着的时候,老是习惯性地皱眉头,我最看不得他皱眉头,总是抬手舒展开,然后顺道儿再轻轻碰一碰他的睫毛。
他睫毛一抖,我就止不住地偷笑。
我虽然常常手脚不老实,但石越卿却特别有定力,抱着我的时候只是揽着我的腰。我有时候要他帮我抓一抓后背,他都只是在衣服外面挠挠了事。我不满意,撅嘴,他就笑起来。
我说:“不是说好了回到伦敦一起干坏事吗?你怎么这么老实啊?”
他抱我紧一些,“你还没满二十周岁呢,有些坏事不能干,不然我怕被你爹打死。”
“我也没让你干滚床单的坏事啊,”我气结,“帮我挠挠后背怎么了嘛。”
他沉默半天,直到我不依不饶地问,他才轻叹一口气,像是拿我没有办法一样,无奈地笑起来,然后说道:
“小满,你真是无时无刻不在挑战我的耐受力。”
……
左欢八月底的时候就要回来了,提前给石越卿打了电话,叫他到机场去接驾。那时我们俩正窝在沙发里,他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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