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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越卿望了望我,我将他那眼神里的意思理解为赞赏。
“别这么看我啦,其实我没什么厉害的,只不过那年考的时候曲子准备的挺充分的,运气又不错罢了。”我顿了顿,接着道,“而且我们那年有好几个全奖,这并不能说明啥啦。”
许是我的口音了稍微流露出了一点乡音,他挑了挑眉毛。
“小满,你是东北人,是吗?”
“嗯,我家在大连。”
见他没答话,我于是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我现在其实已经好多了,原来我的口音特别重,刚刚到沈阳去学习的时候,下楼买个水果,卖水果的阿姨开口就说:哎小姑娘大连人吧。我特惊奇啊,就问她说:阿姨你咋知道的啊?卖水果阿姨说:这再听不出来得了,海蛎子味儿都要溢出来啦。”
石越卿不相信:“这么夸张,你说一句我来听听。”
我想了想,又回头看了看他。石越卿他长得很端正,五官极为立体,偶尔略显得有些严厉。他的眼睛很黑,头发也黑,有着高挺的鼻梁和硬朗的下颚线。所以即便从侧脸看过去,也十分令人赏心悦目。如果硬要说有什么缺点,那就是肤色偏黑,有点像儿时就晒出来的那种健康的小麦色。
于是我不假思索地开口道:
“喃咋黢和黢和的呢?”
他听我这样问,先是皱了皱眉头,然后眼睛望向前方,像是在绞尽脑汁地想,过了好一会儿才抬起眼帘,眸子里满满的疑惑和无能为力。
我看到他这幅模样,不知怎么的,脑海里竟一下子就想起“Puzzled”这个词来。
简直不能更加形象了。
只听得他十分迷茫地问我:“想不出,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自豪感满满的。
“你慢慢猜吧。”
……
分开的时候,我向石越卿表示了感谢,并提到,如果有什么需要弹琴的地方,还请想起我来。音乐会的话,哪怕没有报酬也没关系。
他答应了我。
第二天我上午练完琴出门的时候恰巧碰到岳溪,她神秘兮兮地将我拉到一边,挑了挑细长的眉,一脸的期待:
“怎么样啊昨天,越卿哥哥都跟你说什么了?”
我摇摇头:“没说什么啊。”
“怎么可能?!你们一路开车去,又一路开车回。那么长时间,什么都没说?”
我很无奈地看着她:“我说岳溪,你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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