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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的事,还是做了青蛾道君告诉您正确的事?”
棋局僵硬了,犹如这场谈话?陷入僵局。空气?几乎凝滞了那么一刻钟,乔胭回过神来,低垂着眉眼敛尽怒意?。
“是我失言了,仙君息怒。”
她离开后?,流泉君在棋盘前静坐了许久,几乎成?了阴影中一尊石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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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天?宗,第一重天?,六道台。
风云在天?空中演变着太极和阴阳,界碑巍峨,耸入云霄,只是现?在却是一片被摧毁殆尽的狼藉。
界碑的残骸散落在地面,深刻的剑痕烙印在四面八方?,曾经?宛若玉带的弱水,在空中凄惨零散地浮动着。
一个老人便背负双手,站在这残墟之?中。他的白?发如鹤羽般飘逸,悠久的岁月沉淀出了处变不惊的从容与淡泊,尤其那双眼睛,很年轻的眼睛,与他对视,心绪就?只剩平静。
“师尊,泽儿?来过了?”
“来过了。”青蛾道君语气?平静,听不出端倪,“不知从哪儿?听了些风言风语,找我这老人家乱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他仙气?飘然的广袖轻轻一挥,坍塌的碎石飞回界碑,裂开的缝隙痊愈如初,时间在这个小小的空间内神奇地倒流着。
他感慨道:“晏渺,你说啊,这孩子为什么会长大呢?还是小的时候好,又听话?,又乖巧,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都不肯叫我一声爷爷了。”
“像他父亲。”流泉君简短地答。
“血脉这东西,确实神奇。当年你劝我留下这孩子,我呢,一是心软,虽然是柳姬生的,但毕竟也是行殊的儿?子,二来也想着,既然已经?养毁了一个,再来一次,总归不能还是一样的结局吧?”青蛾道君哼笑着念,“像他父亲……像是像,但这外?貌像也罢了,脾气?性格也学个十成?十,可不是什么好事。”
两人一前一后?,步入了界碑之?后?。天?谴剑安静悬停在莲心上方?,贴了魔族的那些符箓,倒压抑了它几分狂躁。
“他从前不是如此。”静谧中,青蛾道君忽然开口?,“好像自从和那小公主成?了婚,就?变了,不听话?了,也有自己的主见了。当时你说将闺女许给了泽儿?,我很吃惊,你从前事事都与我商量,唯独这件事拍板得很快。”
流泉君垂下眼帘:“小乔素来顽皮,带坏了泽儿?。关于婚事,是心虔主持算了一卦,说两个孩子八字相合,是天?生一对,再者也没必要为这种小事打扰您闭关,便按下了没说。”
老人干枯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手背:“若只是顽皮便也罢了,我老了,经?不起二十年前的事再重演一次了。”
这话?题太意?味深长,他没有接话?。
老人又自顾自说道:“我一生痴迷修行,无妻无子,奈何纵然放弃了千般红尘,却终究天?赋有限,永远无法突破上限,寿元也一天?天?地耗尽了。”
“行殊年少时,我对他寄予无限厚望,可他终究为了一个女子误入歧途,这些年每次夜里惊醒,我都在后?悔,后?悔当年为什么偏偏派遣他去?大夔?让他去?解决那旱灾?也是对这孩子的能力太信任了吧。”从老人的语气?中,不难听出悔恨,隐隐有激动之?意?,“后?来泽儿?出世,甚至天?资更胜,我将他当亲孙儿?一样疼,最好的功法,最顶级的丹药,乃至于这偌大梵天?宗,我都传给了他!换来的是什么?是他对养大他的爷爷的质问!”
“一只魔族的话?就?乱了他的心绪,真相就?有那么重要吗?比修真界第一人的位置,比他的登天?之?路——都重要?”
流泉君沉默片刻:“或许,泽儿?想要的并非登天?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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