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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何以会处成如今这般模样?我问过阿菊不知道多少回,她只道不知。我知她知晓,不过不和我说罢了。”
“许司徒与司徒夫人交恶,乃是为了许司徒纳妾,夫人不喜。阿耶是个好人,这许多年来,身边更无半个旁的女子,又一心操劳国事,我很是心疼。”
“阿娘,你到底为何不喜阿耶?”
洛神向着母亲,终于问出了已经埋在心底很久的这个疑问。
萧永嘉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坐直身子,放下了茶盏。
“阿弥,你今日请我饮茶,原是为了这个。”
她笑了笑。
“你阿耶是个好人。但阿娘告诉你,和他这许多年,阿娘唯一不后悔的一件事,就是生了你。只要你往后能过得好好的,阿娘什么事都肯做。”
她重新端起茶盏,敛眉,轻轻吹了吹浮在里头的一缕碧叶,对女儿一笑。
“你若再问这个,我便走了。”
……
在心底萦绕了很久的话题,才刚开了个头,就被母亲给斩断了。
洛神只得收了话。
下午过去,雪止。
昨夜,加上今日一个白天,庭院的地上,也积了一层薄薄的白。
傍晚,洛神坐在半开的南轩窗前,临着一张碑拓。
樱桃和几个年纪小点的侍女,跑到院中,堆起小雪人。叽叽咕咕的笑声,不断传来。
寒气丝丝从窗里透入,坐久了,握笔的指尖,微微有些发冷。
她放下笔,呵气,搓了搓手。
琼树送来一只白狐皮的暖手。
洛神双手兜在里头,叫琼树不要关窗,依旧坐在那里,望着外头侍女们在雪枝下跑来跑去的嬉闹身影,渐渐出神。
午后,母亲那一句“只要你往后能过得好好的,阿娘什么事都肯做”的话,令她忍不住想起了李穆。
想起李穆,难免也就想起他临行前那晚,二人相处之时的情景。
以及,他对自己说过的话。
她自然不会盼他败仗。
并且,在她的意识里,她也总觉,像他那样的一个人,必是能够打胜仗的。
这是一种直觉,不带理由。
也不知他如今领兵到了那里,战况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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