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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地询问,“您怎么了?”
沈晚提不起来精神,慢吞吞地摇了摇头:“我就是觉得雍王他太不容易了……”
她这句话说得格外的真心实意。
只是单纯看书的话,沈晚看到的大多是陆湛聪明睿智、游刃有余的一面,即便几个兄弟都不省心,昭文帝骨子里也极其多疑,他也总能找到最佳的平衡点,成功处理掉所有的危机。
但亲身生活在这个世界,沈晚才发现并非这么简单。就像顺王现在经历的事情,陆湛当时也是亲身过一次的。纵然他坚定豁达,多多少少也应该还是有些在意的吧?
想到这,沈晚叹了口气。
栀初站在一旁,一副侧耳倾听的模样等着,却发现沈晚这里没了下文。她一头雾水地想了想,怎么也没弄清楚顺王倒霉和心疼雍王有什么关系。但左右这也是件好事,栀初便也聪明地没再说话。
被这么一搅,沈晚没再因即将到来的笄礼而忐忑不安,但陆湛的事情沉甸甸地压在心上,她的情绪也提不起来。这幅怏怏不乐的样子一路延续到了晚上,最后不但栀初看出来了,就连最近不怎么在内室伺候的荷白和木苏也看出来了。
两人都是皇宫出来的,说是人精也不为过,旁敲侧击之下,栀初很快就说漏了嘴。和栀初一样,荷白与木苏也弄不明白沈晚究竟是怎么想的,但两人都没细探究,直接便给陆湛去了信。
陆湛看到信后一怔,旋即一笑。他起身写了张字条,将青苏喊了进来:“找个可靠的暗桩,把这信连夜送到母后那去。”
除了面对沈川时,陆湛一贯体恤手下,青苏深知这一点,自然也格外清楚这里这封信的重量。他看了眼窗外的连绵细雨,一咬牙,自己去了。
一个时辰后,青苏裹着一身湿润的水汽赶回了王府。陆湛看了眼皇后的回信,这才露出个笑容,彻底安了心。
翌日,天朗气清。先前的那场秋雨就好像是特意为顺王送别的一般,他人刚走天气便彻底放了晴。
沈晚一大早便被喊了起来。栀初一早就得了沈夫人的叮嘱,只是捏着梳子小心地将沈晚的长发梳顺,而后简单地在发尾用红色的绸带松松地绑了一个结。
待沈晚用完早膳,宾客已经来得差不多了。
栀初兴奋得脸都红了,隔一会儿便来向沈晚汇报外间的情况:“小姐,少爷赶回来了……小姐小姐,老爷也进府了……夫人说宾客也差不多到齐了,夫人正陪着各家夫人在厅里坐着,老爷和少爷在前厅陪各家大人呢,您是没看到,来了特别特别多的人!”
先前听栀初回禀的时候,沈晚多少还会紧张一下,到后来却有点麻木,但眼下临近行礼的时辰,她又再次紧张起来。这次的紧张来势汹汹,令她颇有点坐立难安,木苏瞧了一会儿,有点担心她的身体,便折出去将耳房里养着的八哥提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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