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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暮灯应了声,也给自己盛了饭,心说他以为自家师傅早忘了这茬,又或者是故意不愿提起呢。

  在青年的家乡,“拜师”是很严肃的事情,需择良辰吉日,请神烧香,磕头敬茶,过程庄重得很。而且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若是做师傅的无后,那待老人家百年之时,徒弟还要充当孝子贤孙,给他扶棺摔盆,烧纸扫墓的。

  哪有像萧潇那样,上下嘴皮子一碰,就成了他家师傅了。

  “所以,你生日刚好也到了。”

  萧潇咽下一块酱香煨鸡,语气十分淡然,“我就想趁着这个机会,带你认认师门呗。”

  第二日两人依然起了个大早,没有开车,找老板娘租了两辆自行车,一路骑着就往小镇后山里去了。

  骑车骑了三个小时,等山势渐渐陡峭起来,连自行车也不好通过的时候,两人就换成了步行,沿着一条隐没在葱郁绿意之间的石板小径往上走。

  “这儿地方真偏。”

  不知不觉之时,天空又下起了雨,细细的雨丝夹着山风的凉意落在脸上,冰冰凉凉的,很是舒服。

  阮暮灯边走边打量四周的环境,看着路旁已经没过了脚背的杂草,以及脚下很有些年头且缺乏管护,显得破碎不堪的石板路,轻声说道。

  “是啊。”

  萧潇回头朝青年笑笑,“我这些年已经很少回来,而且山上也不剩什么人了。”

  两人在高高低低、蜿蜒崎岖的山路上又走了个把小时,终于在午饭前,到了萧潇的“师门”。

  那是一间道观,建在山腰的一处洼地里,周围长满了茂盛的竹子、泡桐和香樟树。

  从青瓦围墙的长度看,这道观约莫也有个三进的大小,虽然算不上破落,但显然这么一间坐落在山林里的隐秘道观,当然不可能有什么香火供奉,此时黑木大门紧闭,门楣、柱子上的红漆已然斑驳脱落,屋顶上的瓦片也长着斑斑苔藓。

  等他们走得近了,阮暮灯才看清门上牌匾的字——“知了观”。

  萧潇上前叩门,敲了好一阵子,才听到院里头传来了有人跑动的声息。片刻之后,乌漆门板从里头拉开了一条缝,探出个小脑袋来。

  “谁啊?”

  开门的是个男孩子,大约十二三的年纪,圆头圆脑,头发剪得很短,只剩一层灰绒绒的毛茬儿,看起来就跟个球似的,粉面桃腮、淡眉小嘴,唯有一对眼睛圆溜溜亮晶晶的,模样看起来很是机灵讨喜。

  “你是拾壹吧?”

  萧潇笑着回答,“是我,萧潇。”

  “啊呀!萧大大,你回来了!”

  男孩儿一听,立刻将门一把拉开,兴奋地蹦了出来。

  听萧潇对他的称呼,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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