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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爷身边,便要学会怎么伺候爷。”桑意想了想谢缘在床上的表现,尽量放轻了语气,觉得桑青这小身板大约是经不起折腾的,“你先看看,至少晓得怎么保护自己,这样真正去时不会伤到。”
桑青碰都不敢碰那根光滑洁白的角先生,脸颊如同火烧,桑意嘱咐了他几句,随后又被人喊了过去。
他今天推了戏楼的场子,却推不了谢缘的场子。谢缘叫他过去同行,去与人谈生意,席间觥筹交错推杯换盏,上有琉璃灯瓦流光溢彩,下有美貌歌姬翩跹引歌喉,显然不是什么正经场合。
桑意被催得急,准备上场的妆面也来不及彻底洗净,眼尾还留着长长一抹深红色,似醉非醉,勾得人心神摇荡。他好看,不沾染媚俗气息,也不过分清高,是最讨人喜欢的那类和煦淡雅的角色,在场人不少人都看痴了。快要下雨,空气沉闷,此刻更显得闷热起来。
几个东瀛来的客人操一口古怪的官话,问谢缘道:“这就是谢公子此次为陛下找到的人吗?当真绝色,当真绝色。”
谢缘握着桑意的手腕:“不是他。”
这话引来一阵唏嘘:如果桑意这样的人都算不上绝色,那谢缘找到的那一位又该是何种风华?
一群人回过神来后,纷纷开始打桑意的主意,有人笑道:“不是圣上的人,那我们便放诞些了!”而后轮番给桑意敬酒,就图一个乐,想看看美人被灌醉后无助又迷茫的模样。
桑意的酒量一如既往的不行,他不想喝,一是喝了头晕,二是他的嗓子的确不舒服,于是望向谢缘那边,小声道:“爷,我明天还要唱戏。”
“那就把场子推了,喝一点不妨事。”谢缘亲自给他斟了酒,送到他唇边,温声道:“不要怕坏嗓子,往后不唱戏了,你照样是我谢家的人。”
桑意有点无力,他有点想为这一世的自己辩解,他不是为那点打赏和月钱才唱戏,而是因为喜欢。他看了系统给他的个人资料,虽然中间为了帮谢缘打理南楼和其他戏园子而暂时搁置,但这大约是他这一生中唯一由自己选择并热爱的事物。
然而谁有钱谁最大,谢缘是他的金主,桑意就听话地喝了。两杯酒后,他连站都站不稳,总是往谢缘那边倒,不小心碰到谢缘时便立马抽身回来,而后循环往复,像一个被人推搡的不倒翁。谢缘看了他半天,后来哭笑不得地将他直接拉到了身边揽着:“你最近是怎么了?这点小酒都喝不得?”
桑意面颊上浮现出两团红晕,迷迷瞪瞪地望过来,眼似秋水,中间带着浩浩荡荡的雾气。他一声不吭,用微凉的指尖碰了碰谢缘的手:“请爷……饶恕。”
“讨饶的话都不晓得怎么说,你这个人啊……”谢缘注视着他,轻轻摇了摇头,“你若是能同别人一样会撒些娇,前路未必会在我这里。”
桑意抿着嘴唇,视线冷淡地投向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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