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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是的辩驳罢了,哪里有暗指太子的意思,太子怕不是在东宫憋闷久了,心里头有气,这才口不择言,不过作为兄长,我自不会与太子计较,只是还要提醒太子一句,对着我这般态度就罢了,可对着父皇万万不能如此,不然叫父皇以为太子是对他心存不满,那这解禁时间更遥遥无期了。”
太子自打懂事以来,一直顺风顺水,何曾听过这样逆耳的话,本就带着几分薄怒更是涨了几分,声音也越发高了,涨红了脸道:“三皇兄这是在指责孤,训斥孤了?三皇兄真是好重的威仪,不过是之了藩,做了藩王,竟连孤也敢随意训斥了,若是不知道的,还当三皇兄是储君,孤是个寻常皇子呢。”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初时声音低不可闻,可后头音量就渐渐高了起来,哪怕在高高御阶上就座的康平帝也听见了,不禁抬眼看过来,出声问道:“你们兄弟二人这是在吵什么?大殿之上,成何体统,还不快快就座。”
谢景安之所以几次刺激太子,为的就是引起康平帝的注意,如今终于引得康平帝开口询问,谢景安岂会放过,嘴巴一张,就要暗暗的告一状,不想他话还没出口,一旁就一直盯着二人的亓王忽的高声抢先道:“启禀父皇,三皇兄和太子并未争吵,而是太子在东宫被禁足久了,心中有气,这是拿三皇兄撒气呢。”
此话一出,满殿皆惊,康平帝的脸色更是沉了下来,唯有谢景安诧异了片刻,悄悄给亓王递了个眼神,而后硬挤出些许笑意,眼中却带着淡淡委屈为太子辩驳道:“启禀父皇,儿臣与太子久未相见,一时情急,这才声音大了些,并不是六弟所说太子在拿儿臣撒气,还请父皇明鉴。”
口中为太子解释着,脸上却一派委屈,这解释还不如不解释,太子看在眼里,心中气急,一面在心里将谢景安骂了个狗血淋头,一面急急的解释道:“回禀父皇,三皇兄说的是,儿臣只是久未与他相见,心中激动,这才有些失态了。”
“是么,”太子语毕,康平帝淡淡看了他一眼,并未说信也并未说不信,而是波澜不惊的道:“太子就该有太子的威仪,即便心中再惊涛骇浪,面上也不该露出一星半点,更不该声音时高时低,仿若市井百姓一般。”
康平帝这话虽说的语气平和,但任谁也知不是什么好话,太子更是吓得噤若寒蝉,还是皇后打圆场,康平帝才暂且揭过此事。
只是经此一役,太子本就看谢景安不顺,如今越发不顺了,但他嘴皮子占不上便宜,又不甘心就此放过报仇的机会,思来想去,竟想出个将人灌醉好哄骗他说出逾礼话的馊主意来。
恰巧这也是谢景安想干的,毕竟他在进宫前可是吃过解酒药的人,怕什么都不会怕喝酒,因此前一秒还互相上眼药恨不得对方立即被赐死的两个人竟气氛十分融洽的喝起了酒,不止亓王惊讶万分,就连康平帝也有些意外。
皇后乘此机会替太子辩解道:“到底都是陛下的儿子,平日里小打小闹就罢了,哪里会有什么隔夜仇,方才定然是亓王听岔了,误以为两人有什么争执,实则是在叙旧,毕竟锦安这孩子一去许久,如今好不容易回来相见,哪里能不激动呢。”
皇后声音温和的说了几句,见康平帝面色稍缓,才一转话音,说出真正目的,“说起来,太子也禁足两月有余了,这两个月的时间不许人进也不许人出,成日里就是读书习字,就是性子再孤僻不爱说话的人也该憋闷的狠了,再憋下去只怕就该憋出病了,再者锦安这孩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下次再回来也不知是何时,陛下总要让他们兄弟见见面,依臣妾看,这禁足陛下就解了罢,太子闭门思过这些日子,也知道错了。”
皇后说完这些话,就有些紧张的看着康平帝,康平帝也有些意动,毕竟他将太子幽禁一是生气,二是给杨太师一个交代,又不是想要易储,如今刘家的案子算是过了风头浪尖,太子被禁足这些日子也受到了教训,该是放出来的时候了。
更何况……康平帝看了他谢景安一眼,想着今日家宴前谢景安告诉他的关于为林家翻案一事,虽是谢景安口上说着此事定与太子无关,可康平帝总觉着这事没那么简单,很有可能有备而来,最后真的将太子牵扯进去。
在皇后紧张又期待的眼神中,康平帝心中斟酌良久,到底是被皇后劝动了,正欲点点头答应将太子放出来,就听大殿之中忽的响起一声惊叫,而后是此起彼伏的惊呼声,康平帝下意识的转头望去,就见太子一脸潮红,摇摇晃晃的站在大殿上,眼神迷离像是醉的不轻,而顺王跌坐在太子面前,一手捂着额头,有殷红的鲜血顺着指缝留下来,那场景怎么看怎么像是太子将顺王打了。
第198章 堂堂正正
太子竟将顺王打了, 这场景太过出人意料又有些荒诞, 以至于无论是康平帝还是皇后, 都很是恍惚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匆匆从椅子上起身走下御阶, 一边打发人快去请御医, 一边焦急的问,“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喝着酒,怎么就闹将起来, 顺王这是怎么伤的?”
顺王还跌坐在地上起不来身,看样子伤的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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