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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就不怕你父皇一气之下夺了你的封地,将你召回长安幽禁起来吗?”

  幽禁是不可能的,毕竟他立了那么大的功劳,只要不出人命,顶多是斥责他几句罢了,再者这次的战利品他大半都进献给了康平帝,那可不是几匹布匹几两银子,那可是实实在在的数万颌曷骏马,换算成银两,都能将芳菲殿的正殿堆个半满了,只看他这么孝顺,康平帝也舍不得。

  因此谢景安压根没将惠妃的话放在心上,满不在乎的摆摆手笑道:“母妃放心,孩儿之藩这大半年,其他本事没见长,心眼却多了不少,孩儿打人的时候只叫那些大臣看不见不就行了,他们没凭没据的,向父皇告状孩儿还要说他们栽赃陷害呢。”

  谢景安将自己的打算说了一遍,惠妃越发哭笑不得,又劝了几句,见他不肯听,只得作罢,毕竟这事实在有些骇人听闻,若是传出去,还不得叫那些个御史弹劾的折子堆满了康平帝的御案,更何况他们要康安和亲的事惠妃不是不生气的,只要谢景安能全身而退,教训他们一次也无妨。

  带着这种既担忧,又解气的心情,惠妃一晚上都没能睡好。

  而谢景安就完全没有这种忐忑不安的心情,在与康安说好明日下午会来接她出宫去玩后,就向惠妃告辞出去,步履生风的出了宫,与林言崔同等人汇合,回到了原主在长安城的王府。

  谢景安从穿越过来就在莫州的那座王府里,虽是小了些,但经他指挥人布置的极为合他心意,他如今骤然换了个住的地方,起初以为会失眠,谁想竟是洗漱过后倒头就睡,甚至连梦都没做一个,安安稳稳的睡到了天亮。

  第二日是个大晴天,谢景安并未按康平帝与惠妃所说在王府里好好歇息,等着晚上的家宴,而是早早就起身,随意用了些早膳,就穿戴好他的亲王服饰,带着林言沈卫等一干人等,大摇大摆的进了刑部。

  如今长安城中虽大多官员都生了病,可该上班的还是得当上班,他们原先想着,顺王这个煞星骤然回了长安,就算找人出气报仇,怎么也得是从兵部尚书这个最先提出要康安公主和亲的人开始,如何都没想到顺王一回长安谁也没找,单单先来了刑部,乍一听到这个消息时,正在内堂闲坐的现刑部尚书一口茶呛的险些没缓过气来,好不容易咳了许久顺过气,惊恐的看着传信的人问:“你说什么?你说谁来了刑部?”

  传信的人也是知晓顺王这些年的传闻的,那一张脸比刑部尚书的脸还白,磕磕巴巴道:“回打人的话,是顺王殿下……来了。”

  果真是顺王,刑部尚书委顿在宽大的官椅上,脸色煞白,半天回不过神,还是刑部侍郎也白了一张脸再三提醒他,才勉强打起精神来,出去迎接。

  彼时谢景安在外堂等的已有一炷香的功夫了,他心里还记挂着一会儿要接康安出宫,再回王府换常服好找那些个尸位素餐的官员报仇去,自然有些不耐烦,可他又不是个喜欢迁怒于人的,眼看着那些赔着笑脸招待他的小官胡子都发白了,只得按捺住心思。

  只是对于那些小官他还是忍得住脾气,可对着让康安去和亲的主力军之一的刑部尚书就没那么客气了,待人一出来,刚要拱手行礼,就黑着发难道:“周尚书倒是好大的架子,本王来刑部有事相见,还要人三催四请,怕不是周尚书看不上本王这个藩王,唯有太子亲自驾临才值当周尚书相迎吧。”

  这话就严重了,传出去莫说御史们要弹劾他,就是康平帝那里也会不大高兴,周尚书本就心惊肉跳,一听这话越发冷汗涔涔,急忙挤出一个讨好的笑解释道:“顺王殿下误会老臣了,老臣是年纪大了,精神不济,腿脚也走的慢,这才耽搁了时辰,让殿下等了这许久,还望殿下莫要误会。”

  误会?谢景安冷笑一声,不去看他恭恭敬敬的行礼,自个儿慢走几步坐到上首的椅子上,缓缓道:“既然周尚书自知年纪大了,那为何不辞官回乡,反而以年迈身躯继续在这个位置上煎熬着,难道周尚书就不怕精神不济,耽误了父皇的大事吗?”

  “这这这……”周尚书如何都没想到他不过是自辩两句,何以等来这样的拷问,顿时惊的后背都快叫冷汗濡湿了,心中一面痛骂着谢景安果然来者不善,小肚鸡肠偏与他这个老头子计较,一面心电急转,想怎么将顺王糊弄过去。

  可还没到等他想好一个说辞,谢景安却已经摆摆手做出一副懒得听他说的意思,严肃道:“本王今日前来是有要事要办,先将你怠慢本王的罪过放一遍。”

  说着转头看了崔同一眼,微一抬手,崔同立时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将小心收进袖中的文书掏出来,双手捧着,恭敬的递给了周尚书。

  周尚书心中不安,可还是硬着头皮接过文书翻看,这一看不打紧,本就脸色煞白,看了之后更是惨白的命不久矣一般,半晌才结结巴巴的道:“殿……殿下这是何意?林家一案不是已经结案了吗?还是圣上亲自下的旨意,殿下莫不是要为林家翻案不成?”

  当年的林家一案就是周尚书主审的案子,前因后果他再清楚不过,如今顺王骤然翻出来要重审,心里自然惊涛骇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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