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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的满身是汗,身子骨也太虚了些。”

  康平帝说到这儿想起了上次撞见太子白日喧乐的一幕,眉头皱的越发紧了,眼神中还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厌恶,甩甩袖子道:“朕早就说过,身为太子,不应沉迷于耽乐,朕原以为你已知道错了,不想还是这般执迷不悟,真是叫朕好生失望。”

  太子一看康平帝这语气神情,哪儿还不明白他误会了什么,急忙就要开口解释,却不想康平帝一句也懒得听,直接转身道:“是朕对你平日纵容太过,才让你这般肆无忌惮,你也不必管什么朝中事了,还是回去修身养性,好好闭门思过罢。”

  这是又将他禁足了?才解禁了没一两个月的太子听到这句险些气的吐出血来,也顾不上膝盖上还有伤,直接就要跪倒在地求情,康平帝却已经快走两步拐过了长廊,竟是看也不看他一眼,径直往芳菲殿中去了。

  康平帝不在当场,又是在后妃的宫中,太子即便面皮不薄,却也拉不下这个脸真跪在地上,膝盖才弯了一弯,就又站直了,因起的猛了些,膝盖还一阵阵抽疼。

  疼的太子倒吸了两口凉气,脸色越发难看了,望着康平帝离去的方向满是怨愤,却又心中极为不解,他明明已经安分乖巧了不少,若是从前,圣上即便心中对他有气也早该消了,可这回不知怎么了,无论他表现的再乖顺,康平帝依旧对他态度不曾缓和一点,再联想到康平帝最近的反常,太子越发心中不安,莫不是圣上后悔了当年将顺王发配到莫州的决定,有心招他回来?

  太子虽理智上觉得不可能,但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却无论如何都压不下去,他深深的往康平帝离去的方向又看了一眼,而后转身,往皇后的宫中去了。

  太子前脚进了皇后宫中,康平帝后脚就得了消息,他也不在意,只摆摆手让递话的太监离远些,自个儿欣喜的拿着从莫州送来的一个怪模怪样的东西,在惠妃宫中转着四处看。

  康平帝兴致极好,惠妃以及其他前来看热闹的妃嫔皇子公主不好扫兴,只得跟着他一起转,转的同时,看着他手中的东西也忍不住眼馋,康平帝身为帝王,在位二十几年,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如今能让他这般稀罕的,定然又是了不得的神仙物件,只是他们眼馋归眼馋,却是无论如何也不敢问康平帝要的。

  好在康平帝到底不是个十几岁的孩子,纵然觉得那东西新奇的紧,看了一会儿也就平复了心情,只是到底心中惊叹,忍不住啧啧称奇道:“朕原以为那白酒,那熏香,就够稀罕的了,却没想到这世上还有这等东西,能使远处的景象仿佛近在眼前,叫人看的清清楚楚,难怪颌曷大举入侵锦安也不曾向朕提过要回来,有这等神仙物件,再加上宋良,边关一战还有什么可担忧的。”

  本对边关战事心存担忧,好几夜不曾睡过一个好觉的康平帝如今算是放下了心,更是龙心大悦,当场就拍板让人拟旨,任命宋良为主帅。

  有了谢景安提供的各种物资,平州一战虽说并未像康平帝想象中那般容易,却也着实轻松了不少。

  只是平州到底守军太少,在三路大军到达之前,面对倾巢而出的颌曷大军,宋良只能坚守,并不敢正面应战,不过饶是如此,也将颌曷大军折腾的不轻,从一开始的胜券在握,到引起重视,最后更是开始头疼,原因无他,实在是平州守军的作战方法太不按常理出牌,让他们空有实力,却仿若打在一团棉花上,憋屈的使不上力。

  原先按着颌曷大汗的想法,大周朝安稳了这么多年,早就像绵羊一般,任他们宰杀,即便平州军有些战力,却也只是一群头上长着犄角的绵羊,虽费些力气,却也是极容易的,可没想到他们在过护城河的时候就措手不及的吃了个蒙亏,那群狡猾的平州军,竟在河里倒了油,等他们第一批探路的队伍过了河,就立马点了火把,几乎是眨眼功夫,河面上就燃起了大火,好在河面不算太宽,他们下河的人不算太多,再加上油只是薄薄一层,并没有持续多久,不过饶是如此,他们也损失了两千多的勇士,让颌曷大汗每每想起来,就心痛不已。

  若这还是正常的作战方式,可在接下来,就完全让颌曷人一头雾水了。

  往年他们也不是没有攻打过平州,可那时候周朝人都是用坚壁清野的方式,将平州到护城河这段距离的野草烧的干干净净的,让他们的马儿没有草吃,可在今年他们却惊讶的发现,周朝人竟然没有烧野草,这让他们高兴不已,直以为周朝人是害怕了,放弃了抵抗,可等他们的马从草丛里飞驰而过时才发现,是他们想错了,哪里是周朝人放弃了,而是周朝人更狡猾了,他们竟是在草丛里密密麻麻扔着能阻挡他们骑兵的东西。

  他们往年不是没见过,可那都是铁做的,而这一回也不知是什么东西造的,一样坚硬,数量却多了许多,好似造这些东西不要银钱一样,几乎撒满了平州城外整片草地,即便他们晚上偷偷捡了扔掉一些,可第二天还是很多,多到让他们怀疑是昨天晚上派出去的勇士们撒谎了,亦或者是这些东西本来就长在草地,像野草一样,割掉一些,就会长出来更多。

  就因为这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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