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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几座工坊,到时每日制出的货物就多了,按着各世家送银粮车队到的时间,一家一家分下去,很快就能将货物尽数交齐了,还不耽搁先到的世家铺货,诸位以为如何?”
以为如何?当然是不好!没有比这个主意更缺德的了,他们不过比前面到的世家晚了一天半天,可若真这样排下来,他们岂不是要排到好几天后才能接到货。
接到货后还要用船运往各州,再分给铺面铺货,这么一耽搁两耽搁下来,他们要比前面的人晚多少天才能赚到钱,这损失的不是一两二两啊,那是成筐的银钱!
想到别人只不过比他们早到一两天,却要多赚好多钱,后到的世家子弟觉得呼吸都发紧了,几乎喘不过气来,下意识的就想起身反驳,可残存的理智告诉他对顺王不敬没有好下场,眼皮子重重跳了几跳,才憋着一口气站起身道:“殿下此番话倒是在理,只是对于我等来说,损失却大了些,不如依殿下先前所说,将现成的货品各家均分了吧,都已经等了这几日,也不在乎多等几日,再者某近日才发现莫州几处可游玩的去处,某游兴正浓,刚巧一举两得了。”
说话的世家子弟面上一派祥和,心里却狰狞的几乎咬碎牙,我挣不到钱,干脆大家都挣不到,这样才显得公允。
这位世家子弟话音一落,顿时有不少晚到的世家子弟出言附和,一脸我不急我还想再玩玩的表情。
“曹兄此言甚是,正合了某的心意。”
“曹兄说的是,我等不急,殿下不必如此担忧,我等再等着就是。”
晚到的世家子弟不急了,最先到的几家却心急如焚,听到这些世家的话更是气的火冒三丈,忍了又忍才勉强在脸上挤出笑容,站起身反驳道:“某倒是以为殿下的主意甚好,既然制出的货物不多,没道理大家都等着,倒不如让先到的将货物领了,也好回去铺货,毕竟咱们早卖一日,天下人就早一日知道顺王的本事,再者姚员外最先到的不都将货物领走了么?总不至于姚员外都按着规矩走了,到咱们这里就变了规矩,岂不是让殿下为难,更让殿下府中的管事忙累。”
这位世家子弟说的话不可谓不好听,句句为谢景安着想,字字紧扣谢景安定的规矩这个主题,直听的晚到的世家牙痒不已,恨不得冒着得罪顺王的风险,也要与眼前一张小人嘴脸的仇敌同归于尽,碍着他们挣钱,甭管是世交还是友朋,从这一刻起就是仇敌。
先到的世家子弟话音落下,晚到的就迫不及待站起身反驳,花厅赫然变成了两方世家不见硝烟的战场,面上和蔼可亲,语气也颇为温柔,可即便比较迟钝的崔同,也感觉出两方人流露出的杀气来。
崔同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有这么多模样斯文有理的世家子弟唇枪舌战的场面,不禁瞪大了眼睛,看到津津有味。
不止崔同看热闹看的认真,谢景安看他们争执的面红耳赤也颇有些目不转睛,险些就因为心中得意露出笑容,幸好他反应的快,及时用茶盏将脸上的笑容遮住了,才没有暴露出他的真实面目。
是的,这才是谢景安最终的目的,什么震慑什么杀鸡儆猴,不过是前期的铺垫而已,他就是要挑拨这些世家,虽不至于让他们立时翻脸成仇,可也要让他们之间生出嫌隙,这样他才好在夹缝中努力壮大自己,等到自己兵强马壮,他才好有资本跟这些世家叫板,若是他们安安稳稳的跟着自己吃肉喝汤就罢了,可若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想将爪子伸进他主导的封地政局里,那不好意思了,伸进来一只剁一只,别的他尚且能容忍,可要是有人干扰他治理封地,哪怕原身的便宜皇帝老爹亲自下旨,他也只当自己没接到。
倒不是他有谋反之心,而是在看过这十三州百姓的惨状之后,他已经没法如同刚穿越时一般自欺欺人,只想偏安一隅,他要的不是什么皇位,也不稀罕当什么九五之尊,他只想他治下无饿殍,百姓可以安居乐业,不用受战乱之苦,也不怕哪日就变成流民。
当然这个远大的目标离他现在还很远很远,但自从谢景安在平州城墙上被眼前的颌曷军队彻底打破了随遇而安的想法,这个目标就在谢景安心里生成,再也没有变动过。
谢景安脑子里惊涛骇浪,面上却一派淡定从容,直看着世家两方吵的面红耳赤,气喘吁吁,才和稀泥道:“依本王看世家们说的都有理,可到底施行哪个,本王也不好当下就决断出来,不如这样罢,诸位为本王出谋划策一天也疲累了,不如先行回去歇息,也好私底下再商议商议,待商议出个结果来,再报给本王,诸位觉得可好?”
好?好什么好!什么出谋划策,顺王真是瞎话说的越来越顺畅,听的他们气恼不已,却也只敢憋着。
众世家在心里又不约而同的腹诽了一番,才挤出笑,附和着说了好些句,便带着憋闷的心情,目送顺王远去。
总算应付完了这些世家,谢景安一回到书房就长长的松了口气,崔同却一副兴高采烈,一边忙活着给谢景安准备茶盏点心,一边不解的道:“殿下怎生这般快就放过那些世家了?属下见那些世家吵的正热闹,若不是殿下出言阻止,只怕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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