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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风掠过,鼓起他的长袍,垂下的乌发随着白衣,在风中摆动。
底下的喧闹不止为何, 渐渐安静下来,他们的视线从路口的司城防收了回来, 不由自主的汇到了台上。
这通身的飘逸……
肖长林和鹿鸣书院院长卢玉堂对视了一眼, 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惊讶。
他们授课育人几十载, 桃李满天下, 不知不觉练就了一双厉眼, 最是会看人。
来人头戴斗笠, 连张全脸都看不到,人未到台前, 一言未发却“镇住”这论学台下刚刚还混乱的局面, 显然是身居高位,而不是书生儒士。
来人气质太过通透, 看着没有半点世俗气息沾染, 自然也不是天潢贵胄皇室子弟。
……
莫非?
肖长林脑子刚抓住一道影子,就见青年已经踏在了台前, 摘下了斗笠。
台上上首八人,两侧各六人,一共二十人, 几乎有十几人同一时间从椅子上蹭的站了起来。
卢玉堂目瞪口呆,张了张了嘴,半天才吐出一个词出来:“国师。”
轰——
刚刚安静下来的台下,如同炸锅了一般,喧闹成一片。
“国师,天……”
“卢院长说什么?我有没有听错?”
“我去过祭台,远远看过国师一面,也是现在这样的出尘飘逸,没有错的,就是国师。”
“不是说求雨元气大伤,国师已经垂危了么?”
“呸呸呸!国师以十年寿元求得及时雨,折寿又不是阳寿已尽,哪门子性命垂危!”
……
无数京都人仍旧记得,去岁京中大旱,人畜艰难,流民千里,万民流离失所。
若不是国师窥探天机寻得隐士良医、开义诊、发良药、无数人将会死于去岁的天灾。
若不是国师以十年寿元换得天降甘霖,江北一十九州,怕是无数原本还算安康之地,都要绝户。
若不是……
不少在生死之际挣扎过来的人,不少受过恩惠人,不少目睹祭台的人……脑子里翻腾的都是有关国师的记忆,他们眼中殷切,眼泛泪光,汹涌着要往论学台挤去。
就连台上翰林院主事的林大人,此时也泛起了泪光,他上前了几步:“国师……今日可是大好了。”
他的嫡孙去年祸及瘟疫,高烧不退,药石无医,眼看就只有一口气吊着的时候,他拼着老脸求到了国师府。
刚从祭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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