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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关系,”白先生的语调依然亲和,笑容里不带半点不满,“再来一局吧,这回运气说不定就好了。”
这句话让韩乐开始怀疑,刚才是否真的是偶然。于是筹码再次被下好,荷官挂着甜美笑容,扑克纷飞在空中,悬在两人的面前。
再次出牌,仍然是同花大顺。
这下明眼人都看出不对劲了。韩乐从来脾气就急,因为家底殷实没受过委屈,当即再次站起:“白先生,这就说不过去了吧!”
白先生笑:“证据?”
这里荷官全在他掌控下,绝对不可能有人能找到所谓的证据。韩乐刚要辩驳,不自觉激动地上前几步,全息投影下的桌子一阵抖动,连同扑克与荷官消散在空气中,而忽然一阵寒气袭来。
周围黑衣保镖的枪口,已经幽幽对准了他。
白先生说:“你已经强行打断赌局,按照规定,身上全部钱留下,该离场了。”
有一穿着暗红色旗袍的大波浪女人过来,伸手准备取走所有筹码。这摆明的针对让韩乐怒从心起,再也管不了究竟下场会如何,扬手就向她扇去!
手在空中被牢牢攥住了,下一秒世界天旋地转,韩乐被压制在地上,额角磕破流出了鲜血。出手的是那女人,此刻笑得满脸狰狞,制住他的手结实得像钢索,仔细一看和“女人”这个词恐怕根本不沾边。
“靠死伪娘!”韩乐更觉得羞辱。他学过一点防身术以防万一,虽然不精通,可在此刻只能硬着头皮去尝试。
然而他的动作停下了。白先生走到他面前,皮鞋轻轻踩住了他的肩膀,力道却好似有千钧重。
韩乐闻到自己伤处散发出的血腥味,而且他很确定白先生也闻到了,因为他眼中突然被某种狂躁和兴奋所覆盖。
那不该是属于人类的眼神,在见到的第一秒钟,韩乐就感到了由衷的恐惧。
这种恐惧是刻在本能里的,就像见到猛兽,食草动物会本能规避,见到猛禽,娇小的鸟类会慌忙逃窜。韩乐并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有这种感觉,只完全被慌乱淹没了,全身颤抖不已。
“在我的地盘,就要守我的规矩呀。”青年人居高临下地说,仍带着温和的笑容,他继而扭头吩咐,“阿远,带他走吧。”
阿远应了一声,把已经魂不守舍的韩乐扛起来,向外走,高跟鞋踩得蹬蹬作响。
然而并不像其他人认为的那样,阿远只是要把韩乐丢到赌场外。事实上在这个夜晚后,他们就不会有任何机会再见到这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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