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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见到了等他的黎朔。
走到稍偏远的地方,黎朔笑说:“刚才的演讲不错嘛,连我都快要被说动了。”
五年前审批方案105时,黎朔一直是坚定的反对者。不过现在换了个人,说不定大不相同。
夏一南也笑:“猜猜看我有多少是装出来的?”
“我宁愿相信你真心实意。”黎朔搂住他肩膀,“走,带你吃好吃的去。”
“那么着急?”
“得趁你心情好的时候做事情,”黎朔叹气,“就怕等个半小时,你翻脸不认人了。”
十五分钟后,在娜塔莎愤怒的离去脚步声中,火焰熊熊燃起。还没被处理的鹿肉不多了,这大概是近期的最后一顿。
这次,终于实验没有那么沉重地压在心头。夏一南慢条斯理地切割着肉,黎朔在旁边说着车站最近又发生了什么趣事,倒是极为难得的闲暇时光。
十二点时极昼号驶过,车站一阵忙乱,运输着各类资源,同时把垃圾堆在地铁的最末节,等负责填埋和焚烧的西车站处理。前来会议的人员也乘上列车,各自返回车站。
收拾完东西,夏一南去了黎朔的房间里,把脚毫不客气地架在桌子上,靠着椅子舒舒服服看书。
黎朔这里只有几本书,又或者说,整个车站的藏书就不多,夏一南从里头挑了本漫画。
这本漫画有些年头了,页面泛黄得厉害。对于这个年代的人来说是很老旧的画风,都对于他来说,还挺合得来的。
黎朔在后头支起了画架。夏一南第一次看他画画时,就嘲笑过这技能和他本人太不相符。但难以想象,他那双玩转所有武器、引燃烈焰的手,拿起画笔来也同样出色,那些色彩与光影都活灵活现。
黎朔无表情时,看上去并不近人情。常年征战与身居高位带来的影响,融入气质,在岁月沉淀中变得无法磨灭。他执笔,脊背挺得笔直,透着军人的冷厉。
只这一个动作,就能想象到他如何裁定数以千计的作战计划,又如何执刀厮杀战场。
但画布上的色彩永远是温暖的,柠檬黄与曙红,湖蓝与秋香。夏一南偶然间瞥眼看去,看到上面尽是这类色调,一下子就能将人的注意夺去。
这是一张看的时候,起不了任何糟糕情绪的画作。
夏一南随即又收回视线,莫名想到,这大概是个很温柔的人吧。
漫画翻到下一页,他又想,教授和这人相处的时候,也是这种场面。
有时一人写研究报告,一人写战术分析,有时一人读书一人绘画。互不干扰,但是从不分开,就这样过了很长很长的岁月。
这些荒诞的念头继续发酵,最后弥漫在整个屋子内。翻动漫画的沙沙声,画笔接触纸面的摩擦声,交织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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