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外面的世界太可怕了。(1 / 2)
【意料之外,却又顺理成章,两个合租的女孩成了比闺蜜还亲密的关系。
她们学着互相拥抱、亲吻,指交,探索彼此的敏感带,开始能够熟练地挑动对方的情欲。她们一起囤卫生巾,点奶茶,一起骂单位上的男人,一起做饭。她们的经期逐渐趋于一致,连外貌也越来越像,最后她们决定一起装修这间六十平米的屋子,一起领养楼下那只无家可归的小橘猫。
装修完成那一天,小孟穿了件大摆的婚纱,妆容完整,从卧室里抱着猫走出来,扑进小姚的怀里。
欧根纱遮住了镜头,两个纤细的身影亲吻着窝进大沙发里,胡闹了一整个晚上。】
“卧槽,小孟这个腰臀曲线。”
江成雨恍然:“婚纱好美……”
迟源严肃地看着傅东君:“这会严重影响他们对女人的认知。”
傅东君笑骂一句,让他们闭嘴继续看。
【转折发生在突如其来的病痛。小孟常年熬夜,生活极不规律,直播时胃穿孔被送进医院。
手术必须尽快进行,然而小姚被告知自己这个没血缘的“姐姐”不具有签字权。她在手术室外泪如雨下,护士动了恻隐之心,决定为她修补完程序。她哭着连连感谢,护士偷偷问她,你们是恋人吗?
小姚一愣,然后重重地点了下头。
一月后,小孟出院,试探着告诉小姚,自己想换个工作。小姚神情复杂,抱着她,把思索许久的路子告诉她,问她,你愿不愿跟我一起移民?
小孟学历不足,但可以去社区大学学习护理,英语不好那就先念预科;自己学的法律,不可能在另一个国家重操旧业,但数理基础不错,现在开始转cs,找个工作也不算难。
小姚一一说来,规划清晰,小孟满心倚赖,自然一头扎进去。
小孟找了个收银员的工作,和小姚一起出门,下午三点钟回来,收拾家里,为伴侣做饭。两个人白天上班,傍晚依偎在一起学习,窗外万家灯火明明灭灭,她们不时交换一个亲吻,疲惫但甜蜜。
某天,小姚在超市的货架上看到了女用指套,抖着手付了账,回家一头扎进爱人的怀里。激烈的吻,放浪的动作,小孟爽得一边哭一边骂她。小姚咬着爱人的耳垂,低低喃喃:会有那一天的吧,会有的吧……
一滴眼泪流过耳畔,淹没在衣服里。】
傅东君心头一震。
会有那一天的吧……
鼻尖一酸,他死死捏住,低头片刻,又抬起来。
【一夜荒唐,晨光熹微从窗帘照进来,映透雪白的肌肤。小孟困倦地睁开眼,又闭上,摸到爱人丰满的前胸,于是安心地眯着眼下床,用力把窗帘拉开。
橘猫撒娇地跳上床,蹭着小姚的脸,惹得她哈哈大笑。小孟听得心头发软,含着笑转过脸,正见猫趴在小姚光裸的前胸,朝阳映得她双眼熠熠,含笑勾起的嘴唇柔软红润,颜色艳得像中世纪的油画。】
众人被镇住了。
橘猫油光水滑的皮毛正好覆盖住女人胸前的风光,但她侧着身,隐约能见一点沟壑的影子。朝阳照得她全身的肌肤白得几乎像在发光,下身被墨绿的被子盖住,于是显得上身更加润白。漆黑如海藻一样的长发半掩住肩和锁骨,虹膜是映亮的深褐色。鼻梁挺拔,玫瑰般的嘴唇扬起慵懒的笑意,那是欲望圆满后的餍足,动人心扉。
太美了……
那甚至都不是欲望,仅仅是美,一幕冲击力强到令人失语的视觉之美。
【东亚家庭的一贯戏码,小孟年纪到了,不免被父母逼着相亲。
对象是个修理厂的员工,字里行间对她做过女主播这件事非常不屑,甚至在饭局后轻佻地问她一晚上多少钱。她愤怒地将水瓶敲在他的头上,男人大怒上来推搡她,人们行色匆匆地投来视线,却没有一人驻步。
正当小孟都快绝望的时候,跟踪已久的小姚冲出来,用公文包使劲地砸男人的头,而后拉起她飞快地跑。
跑,跑,跑,跑过五光十色的街道,跑过冷冷清清的公园,跑过一整个不属于她们的城市,最后两人脱力地倒在跨江大桥上,紧紧相拥。
小孟哭得厉害,小姚喘着逗她,说你再哭,我就在这里亲你。小孟闻言握住她的肩膀,颤抖着,在人来人往中,吻上了小姚的嘴唇。
那一吻天荒地老,连世界都虚了焦。
然而,生活没有那么多顺理成章和水到渠成。小姚父亲重病,几天就撒了手,小孟帮着她把丧事办完。伤痛之下两人漏了端倪,父亲坟前,母亲哭着问小姚是不是和小孟在一起了。她跪着,跪得脊梁笔直,说是。
母亲昏厥过去,醒来后拿着刀,逼她跟小孟分手。
她从母亲眼里看出了不顾一切的决绝,双膝跪地,倔强过恳求过,终究点了头。最后,母女两对视一眼,菜刀落地,相拥大哭。
比起家乡的惊心动魄,她和她的分手显得那么平静。
小姚搬出来,找了另外的房子,独居,不再有新的室友。她干得很拼,升职加薪,逐渐成为律所的中坚力量。而小孟擦边考出了语言成绩,买了机票飞往异国,一边在唐人街端盘子,一边学着护理,除了那些觊觎她年轻容颜的年轻男孩儿,生活如死水般平静。
港乐又起,女歌手慵懒的唱腔浸着自由与甜蜜,唱我梦中人,一分钟抱紧,接十分钟的吻。
焦又虚了,各种镜头闪现而过。
小姚穿着高级的西装在庭审上舌战群儒、小孟裹着华丽的婚纱与一个外国男人走进婚姻的殿堂、小姚在酒吧买醉,周边是一群群不怀好意的男人、小姚齐整地穿着护士服,用流利地英语和病人交流,把针头稳稳地扎进静脉里……而后是一幕幕,不敢回想的往昔。
相接的红唇,犹怕不够紧的拥抱,动情的喘息,交缠的身体……
你是谁?
我仿似跟你热恋过。
你是我……梦中人。
梦醒了,就碎了。】
傅东君捏着鼻子,不让自己发出抽泣声,然而眼泪不给面子地从眼角滑下来,止也止不住。
导演最后这段煽情做得太好,迟源也有点感动,此刻理解地拍拍傅东君的肩膀,也不说话,一切都在不言中。
的确是好片子,导演技巧过硬,镜头美感十足,剧本又来得够有话题。只是苦了好观众傅东君同志,本来就容易动感情,题材又往他心尖儿上戳,一时哭得都停不下来。
喻蓝江去开了灯,看大家都还没出戏,也不慌着说话。江成雨也是个不经事的,哭得眼眶鼻尖都是红的,嘴里还嘟囔着“为什么她们不能在一起,凭什么她们不能在一起”……陈承平叹了口气,一把把傅东君抱在怀里,按在自己胸上。
傅东君受宠若惊:“队、队长。”
“哭吧,别憋着。”
傅东君闻言又开始哭:“队长……”
他何德何能,能遇见这样一个顶头上司。
陈承平摸着他的寸头:“队长好吧?”
傅东君猛地点了好几下头。
陈承平欣慰地笑了,压低声音:“既然队长那么好,你能不能告诉我,那个……你妹妹到底喜欢男的还是女的啊?”
傅东君一愣,而后猛地坐起来,狐疑地上下扫他好几眼。
陈承平稳着面色:“我就问问。”
“据我所知,是个直女,”刚看完那么好的一个姬片儿,傅东君说得也有点犹豫,“要不,我问问再告诉您?”
陈承平心里踏实了,摆摆手:“告诉我干啥,我就问问。”
傅东君看着他。
“真就问问。”
心心念念的人拍了一个电影短片,让他能在大屏幕上看见她肆意展露风情,这种体验实在太新奇,自诩“老子什么没见过”的陈参谋长当晚也不免失眠了。
当然,主要是馋。
雪白无暇的皮肤,不盈一握的腰,紧致的长腿,腿根凹陷处的光影……印象最深的还是她把猫抱进怀里那一幕,皮毛油光水滑,肌理透得发光,光想象那种触感他都激动得差点没守住。
妈的,文化人真会玩儿,怎么能拍得这么色。
要是有一天他能把酥酥也这么扔进她怀里——
我操,不能再想了。
他趴在床单上,两下把自己蹭射了,扯过纸巾随手擦了两下,翻过来盯着天花板。目光迷离一瞬,气还没喘匀,胸口一起一伏像风箱一样,思绪则被吹得逸散出去。
也不止是馋。
如果是只是馋倒好办。另外那个女主角,叫过玄的那个老师,腰臀曲线都不像亚洲人了。分明那才是更能引起男人基因欲望的丰满,他却偏偏连一点心绪起伏都没有,反倒光盯着那截光裸平坦的细腰,光想想都差点冲晕过去。
爱比欲难熬,欲能任意转移,爱却强势得多。
汹涌袭来,非你不可。
昨晚冲得有点过头,问题又太难一时理不清楚,第二天起床时参谋长心虚气浮,脑子里像一团乱麻塞着。
好在这两天放假,也没人抓他去上班。
洗漱完,他认认真真把信回了,附上字斟句酌的观后感,然后溜达着去食堂吃早午饭。司务长看了眼时间,奇了,迎上来:“领导,您这是刚起还是没睡啊?”
“爬,少烦我,”陈承平没好气地推开他,“整点儿清淡的,昨天熬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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