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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没再逼着他继续。

木朝生肚子饿,失去束缚之后便想跑,被季萧未一把摁住:“上哪去?”

“我饿了,”他委屈巴巴,“我午膳只吃了一小碗。”

“活该,”季萧未冷笑,“谁叫你挑食。”

木朝生理亏,肚子咕咕叫,他面颊微微泛红,男人当下情绪似乎还不错,想着可要用以前对付陈王的法子再试试,撒个娇求个绕,让他放自己走。

没等想好,男人已经一把将他拎起来,悠悠道:“今日先到此,明日可别忘了,朕还会抽查。”

他面色一喜:“好。”

“晚上温习功课。”

木朝生脸上笑容又没了:“哦。”

总之晚上功课也复习得一般,他除了兵法别的什么都记不住,白白挨了两顿打,屁股痛得睡不着,夜里辗转反侧。

季萧未睡到一半嫌他吵闹,阴着脸起身又纡尊降贵给人上了药。

皮肤冰冰凉凉,木朝生打了个哈欠,含含糊糊说了句“谢谢陛下”,转眼便没心没肺睡着了。

季萧未默默将指尖残留的药物擦去,之后离开床榻去了偏殿,许久后才闷咳两声返回来,还换了身干净的里衣。

他将熟睡的、柔软的少年卷进怀里,长长吐出一口气,阖眼睡去。

第二日木朝生用过午膳,桃子带他去书院上兵法。

太傅今日又要小测,一群少年唉声叹气坐在各自的桌案前,谁也没精力再关注木朝生。

他屈指蹭蹭面颊,太傅还要先讲课,习惯边走边念,从他身边路过时木朝生忽然闻到一股苦涩的药味。

耸动鼻子的动作十分明显,吴文林也瞧见了,趁着太傅走远,凑到木朝生耳边轻声道:“临近秋日,近几日夜间多雨,太傅着了风寒,听闻还没好呢。”

木朝生点点头,示意他好好听讲,别被太傅瞧见。

等吴文林将脑袋转过去,他忽然又心不在焉起来,想起那日吴家潜伏进来的几个太监故意陷害他打碎瓷器,又想起白梨先前三次欺辱他,不由得计上心头。

太傅风寒有些严重,说话声音很闷,总爱咳嗽,叫学生们上前来一个一个抽问。

木朝生问吴文林:“白梨上去了没?”

“他刚去,”白梨从小跟着长姐习武,见过姐姐练兵,于兵事上天分极高,小测压根难不倒他,吴文林对他嗤之以鼻,转头瞧见木朝生面上表情跃跃欲试,不由得道,“怎么?”

话音刚落,木朝生已经起身跟上去了。

“喂,木朝生,”吴文林声音又小又急,“你做什么坏事去!”

陛下在窗前看着呢!

可惜木朝生瞧不见窗外的景象,也听不到吴文林的心声,满心都是报复白梨,走近之后便听到白梨的声音从前方传过来。

他正应着太傅的问句,对答如流,忽觉身后有人靠近,转头一瞧,顿时便卡了壳。

他心不在焉将视线收回来,闻到了对方身上的香气。

有些像陛下身上的味道。

也是,他是陛下的榻上之臣,日日夜夜住在紫宸殿中,混上了陛下常用的熏香倒也正常。

这样的认知让他顿时感到心里被泼了一盆凉水,闷闷不乐,虽还在答着太傅的话,心绪却早已乱了,乱七八糟想他这几日同吴文林私底下都做什么,同陛下又做什么。

他以前没上过书院,怎么就跟着来小测,不怕又不会被人嘲笑吗?

他想得多,没注意到木朝生认真的神色和支起来的耳朵。

木朝生闻到太傅桌案上浓郁的药香,过了片刻,他听到太傅衣衫摩擦的声音,端起了桌上的药碗。

便在这一刻,正巧白梨心不在焉,他忽然伸了脚,一下子给白梨绊了个踉跄,“啪”地打翻了太傅手里的药碗。

白瑾的尖叫声和太傅的呼痛声一起响起来,那时白梨还愣在原处,怔怔望着方才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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