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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站起身来,随手把温凉那张单薄的信纸也捻起,放到了匣子里, 而另一封信纸被他丢给苏培盛,“拿去烧了。”
苏培盛欠身接过, 而后悄然退下。
贝勒爷前些日子又拒绝了皇上赐婚的意图, 这一次便不如之前那般简单了。
康熙帝发怒, 贝勒爷在殿前跪了半天才被赦免,而后又被梁九功请入殿内,苏培盛不知道万岁爷和贝勒爷又说了些什么,直到最后爷从乾清宫出来时, 仍旧一片淡然,苏培盛着实看不出些什么。
苏培盛不知为何贝勒爷莫名执拗, 这天下有哪个权贵不是三妻四妾, 便是钟情一人, 也有逗弄的玩意儿, 可更别说贝勒爷的身份与旁个不同。若是寻常世家也便罢了,再不济便离家去。
然这是皇家,哪里有自由散漫的道理?
苏培盛看着眼前燃烧的火盆,把手里撕碎的信纸丢进去,直到那火苗彻底吞没了信纸,又一点点化成灰后,这才站起身来。
真不知道当初爷在山东遇到先生,是对是错。
好在康熙帝对胤禛此次的行为并没有影响到之后康熙帝对他的态度,二月里,康熙帝打算前往南巡时,胤禛也在康熙帝点中的人选范围内。
胤褆,胤禛,胤禩,胤祥,胤祯等数位阿哥随行,按着康熙帝的习惯,很快在二月中便到了江南境内,开始了康熙帝对江南的巡视。
这个消息很快也被温凉所知,只是这个时候,他已经出发前往了广东。
夜色寂寥,唯有几点星辰有气无力地挂在黑幕上,照着下头正在走官道的马车。寂静的夜里,唯有这辆马车仍在外面行走着。
温凉在马车内看着江南传来的消息,虽然他人不在江南,可他的计划已经开始部署,不出意外,等温凉从广东回来的时候,该有动静了。
眼下马车正在赶往下一个地点,温凉需要在那里确认几件事情后,顺便从转水路到广东,这大概需要半个月的时间。
胤禛的船队在此刻很有帮助,就在温凉打算动身前往广东时,粘杆处带来了胤禛船队名下的所有主事者名单以及传讯的指令。
显然此前胤禛便预料到或许会有需要的时候。
温凉默然发现,便是到了江南,或许也没什么不同。
温凉合眼闭目养神,直到马车直接在清晨时入了城内,这才又多歇息了一个时辰,便马不停蹄地开始与他想见的人接触。
次日,温凉登船,往广东而去。
广州在文人骚客中如同遥远屏障后的刺手美人,看似美丽飘渺,实则恐之不及。
自古以来广东一贯是流放贬官的场所,随着明代商路发展,广东等地也开始起步,这般局面才渐渐被打破。
温凉在广州落脚后,没过多久便寻来了当时写信之人。也便是这整一桩事件的最开始。
自从尚之隆有意认回温凉后,胤禛便让粘杆处的人多加注意广州的情况,加之胤禛的船队驻扎也是在广州,广州逐渐也成为胤禛的属地。
“先生。”那老者恭敬地为温凉引荐,跟在他身后的是一个不足二十岁的少年,娓娓道来整桩事情。
少年是船队中普通的一员,其妻子两月前请了产婆,在闲聊时提起了她姐妹的事情。产婆的妹妹也是产婆,十几年前曾被大富人家请去帮忙,还许以重酬,她妹妹便欢天喜地地去了。可回来时却是耳聋眼瞎,连话都说不清楚,偶尔会竖着食指,可没人知道她的意思。
这本该是件很隐蔽的事情,然产婆在其妹妹出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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