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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哪些衣袍,是夏季穿的还是冬季的,只让人一件件全摆出来晒,然后慢悠悠地挑。
等幼清回院子,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庭院里摆满了徳昭的衣袍,众人纷纷跪在屋外伺候。
幼清走进屋一看,果然见得徳昭在屋里头。
“王爷大福。”礼数还是该有的,态度依旧拒人于千里之外。
徳昭原等得心急,一见她来,立马变脸,恢复成以往冰冷高傲的姿态,“恩。”
两人谁也不理谁。
半晌,徳昭忍不住,斜着眼睛望她那边瞄,见她坐于案上,面无表情地看账本,仿佛当他是个空气人,连看都不曾看一眼。
徳昭气闷,面上仍装得云淡风轻,交待一句:“等会让丫鬟们将爷的衣袍收拾好,送去书房。”
幼清头也不抬,“好的王爷。”
再无二话。
屋里寂静,徳昭瞧着她这样态度,只觉得心肝脾肺都要气出血,多日来同玉婉之间的逢场作戏,她竟不曾有任何感触。
就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软软的,没有一丝效果。
徳昭站起来,一步步走过去,“过几日我要出府,半月后才回来。”
从前他出府,总是要将她带在身边的。
她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徳昭恨恨吐出一句:“我要带玉婉去,你安排一下。”
话音刚落,幼清终于有所动容,她抬起脸,乖顺应下:“好的,我一定会安排妥当。”
话语中透着窃喜,仿佛他带玉婉出府,是多么值得高兴的一件事。
徳昭再也忍不住,转身拂袖而去。
他这边刚出屋子,幼清便放下账本,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这些日子的传闻,她何曾不知道?
说心里没有一丝酸楚,那是假的,她对着一只小猫小狗都会尚有留恋,更何况是对着徳昭。
她虽厌他,却终是没有大度到能坦然将他让给另一个女人而心无旁骛的境界。
说好不在乎,但哪能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呢。
她叹口气,朝窗外看去,海棠树光秃秃的,花和叶子都凋零了。
罢了,这样也好,至少她知道,在她和宋阿妙之间,他仍旧还是会选择宋阿妙。
就好比在齐白卿和他之间,她依旧选择了齐白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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